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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了扬手里那本“维止录”,道:“吕留良不愧是明末一位大儒,这本“维止录”对于清朝虽然极为讽刺,可并不是无的放矢,曾静文字狱连累了他,破墓尸骸,朝廷不依法未免过份了些,我看这样不但不能收到震慑之效,反而更引人反感,增人仇恨,你说是吗?”
李玉翎心中念转,欠了欠身道:“卑职不敢置喙。”
多伦格格道:“跟我说有什么关系?”
李玉翎道:“卑职不敢。”
多伦格格微有嗔意,看了他一眼道:“我都不怕你,难道你还怕我。”
李玉翎道:“那倒不是,格格对卑职恩厚,那怎么会,可是卑职身在官家……”
多伦格格道:“别忘了,我是个‘黄带子’。”
李玉翎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格格一定要问,卑职只有这么说,吕晚村身为前民遗民,遭亡国之痛,他说些什么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该怪他。”
多伦格格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不就是了么,我还会办你不成?你的看法跟我的想法很相近,当然了,任何一个人当同,都不容有反叛存在,罚,无可厚非,可是破人墓.戮人尸,就显得太过了,我担心朝廷这种做法会适得其反,激起更多人的反叛。”
李玉翎道:“事实上朝廷这种做法,已然加深了百姓的仇恨。”
多伦格格“哦”地一声道:“有所见么?”
李玉翎道:“那倒不是,百姓将那仇恨两字深藏于心中,这就够可怕的了,只有江湖上那些人才会付诸于行动。”
多伦格格道:“江湖上那些武夫造反,可比那些读书人秘密行动来得可怕。”
李玉翎摇头说道:“书生谋反,难成大事,曾静、程熊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多伦格格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对这些事知道得很清楚。”
李玉翎心头一震道:“卑职身在官家,职有专责,对这种事岂能不弄个清楚。”
多伦格格把手中“维止录”往桌上一放,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李玉翎道:“格格是问我……”
“多好的记性。”多伦格格含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我问你上那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在这儿等了你半天。”
李玉翎道:“格格等卑职有事么?”
多伦格格道:“难道非有事才能来找你么?”
李玉翎窘迫得低下头来说道:“那倒不是。”
多伦格格道:“别什么是不是,答我问话吧!”
李玉翎道:“卑职出去了一趟。”
多伦格格道:“说得好,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出去了一趟了,我问你上那儿去了?”
李玉翎道:“卑职找吴德明去了。”
多伦格格“哦”地一声道:“你上那儿去找他去了,你知道他在那儿?”
李玉翎迟疑了一下道:“卑职不便说。”
多伦格格淡然说道:“八大胡同?”
李玉翎一怔,道:“是的。”
多伦格格道:“怪不得隆泰说他不正经,是隆泰告诉你他在那儿?”
李玉翎道:“是的。”
多伦格格道:“找着他了?”
李玉翎道:“找着了。”
多伦格格瞟了他一眼道:“别等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怎么个情形,说给我听听。”
李玉翎没奈何,只得把经过告诉了多伦格格,关于铁奎那一部份,他想隐瞒,可是他没法瞒。
他初来京里,人生地不熟,不借重外人他没办法对付吴德明,他只得告诉多伦,说铁奎是他江湖上的朋友。
说毕,多伦笑了道:“整得好,吴德明这种人就怕这个。”
她没多问铁奎那一部份。
话锋一顿,她又说道:“有效么?”
李玉翎道:“卑职以为应该有效,除非吴德明他不怕死,不惜命。”
多伦格格道:“人那有不惜命的,尤其吴德明那种人,你那个朋友要你每晚出去一趟听信儿?”
李玉翎道:“是的!”
多伦格格道:“他可靠么?”
李玉翎道:“卑职跟他是多年的朋友了。”
多伦格格道:“那你就每晚上出去一趟吧!”
这一夜多伦格格在李玉翎房里待得很晚,几乎待了一整夜,因为她是听见外城传来了鸡啼才走的。
临走她交待李玉翎,明天没事儿,他可以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