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我家里这么多空房子,租给她岂不更好?”
“你--”唐天宇气得满脸涨红,“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她住在这里,别的女人还好说,她就是不行!”
聂霆炀皱眉,目光略带寒意,“她为什么不行?她如今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天宇,做人要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放别人一条生路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霆炀!”他怎么可以向着那个女人说话!
“我一会儿还有事,改天我们再聊。”聂霆炀下了逐客令。
唐天宇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会儿不能跟他再争执下去,她需要冷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晚上我给你电话。”
“好。”送走唐天宇,聂霆炀睨了眼玄关处放着的购物袋,“颜言!”
颜言放下手里的菜,拉开厨房门,“聂先生,怎么了?”
“给你的东西一会儿拿回房间,做好饭了去楼上叫我。”聂霆炀将东西放在沙发上,上了楼。
颜言看去,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哦……”
站在楼梯上,聂霆炀转过身,“红糖姜水喝了吗?”
“还没。”
“喝完再做饭。”
“好。”
颜言打算将他给她的东西一并带回房间,走近才发现,袋子里竟然装的是卫生巾!
☆、010:她无地自容
颜言愕然,看向楼上,聂霆炀也正好投来目光,她瞬间红了脸,他却一脸的淡定,“你今天买的两包应该过了限用日期,你没发现吗?”
颜言的脸更加红了,因为窘迫。
她是知道的,但因为便宜,而且她想也没过期多长时间,所以……就买了。
“你不知道过期的卫生巾使用会得病吗?上学的时候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
四年的牢狱生活,虽然颜言已经忘了什么叫自尊,但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想要离开这里,可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只是一瞬间,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不懂,午饭后我可以抽出十分钟时间给你补习一下。”聂霆炀进了书房。
颜言紧紧地抿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沙发上的卫生巾,许久之后才提起来,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注意到垃圾桶里扔着一包她那会儿放在床上的卫生巾,她弯腰拾起来,又丢进去,眼中泪水打着圈。
四年里,别说过期的卫生巾,有时候月事来连一卷像样的卫生纸都没有,不是被抢去就是买不来,能有用的已经很不错了,她也知道会得病,可那样的环境她没有资格挑剔。
四年里她时常想,如果月事不来了多好,这样就不会痛得在地上打滚。寒冷的天,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躺在冰凉的地上,为的只是能借助寒冷让疼痛减少一些,可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是在监狱医院,她害怕去那个地方,因为月事过后她要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还看病的钱,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能合一下眼。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颜言弯下腰,蹲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连一颗的落下。
四年里,她不曾掉过一滴泪,可这一刻,那些积压在眼底太久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视线模糊,她放佛看到了亲爱的妈妈,她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妈妈的怀抱好暖好暖……
聂霆炀在书房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颜言叫他吃午饭,做个面条都这么慢?还是说她压根就不会做饭?不会是把厨房给点了吧?
聂霆炀几步下了楼,厨房里没有人,青菜还在桌上放着,人呢?
“颜言!”
“颜言!”
叫了几声没人应,聂霆炀朝颜言的房间走去,门一推开,他吓了一跳!
只见颜言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脸色乌青。
“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必须马上调养和治疗,否则以后还会越来越严重。”
眼睛还没睁开,颜言听到周围有人说话,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聂霆炀,一个是医生。
聂霆炀问:“那如何调养和治疗?”
这里是医院!颜言猛然坐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
“你干什么?躺着别动!”聂霆炀喝了一声,“张医生,你先去忙,我一会儿去找你。”
颜言已经站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