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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
猛然之间体内一直沉睡的噬天蛊又一次动弹起来,胸口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抽搐起来,一股霸道的力量开始横冲直撞,她暗中握紧拳头,从丹田催动真气来暂时压制蛊毒的力道。抚胸的同时,手触到一丝冰凉。她的衣服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还有这个是——
在扶风拿出符令的瞬间,白无尘就认出那是兵符。他忙问:“你从哪里得到兵符的?我这些天一直在找的就是这东西。”
什么兵符,在这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来之前还是没有的,那么刚才除了白无尘还有谁接触过自己?兵符?突然一个人跃入扶风的脑子。她说:“也许是国主。”
肆意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门打开,一个人进来。屋内的两人震惊,是国主?!
他全然没有醉意,神色清明,对这两人说:“没错就是朕把兵符放在你身上的。看来朕猜的没错,无尘,你的确有福,如此红颜愿意冒险入宫相救。”人人口中昏聩的国主的真面目在此刻是这样的令人惊异,原来这宫里也不全是国师的人,还有国主的,就像这里,白无尘曾经以及现在的住处就一直有国主的人。他将一切娓娓道来。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二十九章 奈若何 劫难将起
西弦史上出现过两大权臣,一个是内事官赵怀遂,他是跟随老国主一生的内臣,老国主临终的时候没来得及下旨立接班人,是他把持了朝廷大政,一手将当时阙妃之子,也就是当今国主拥上了皇位,与此同时派人暗中追杀当时白氏之子无尘,幸亏张世怀老前辈及时相助,带着白无尘逃出皇宫,他将白无尘交给白灵,希望借助白氏的力量来保护白无尘的安全。国主登基时年龄尚欠,而阙妃是女流之辈,朝中大权理所当然一直在赵怀遂的手中,为了让他安心,国主这些年来一直无心政事耽于美色。直到几年前,大国师的出现,大国师此人本是赵怀遂的得意弟子,却不知为何,他主动联系国主说要助他摆脱赵怀遂的掌控,条件是他要做西弦的国师,不安分之人其野心必定不会只是国师那么简单,只是当时的国主急于扳倒赵怀遂,于是轻易听信了他的话。一场血雨腥风,西弦的朝廷在一夕之间更换了背后掌权者,在国主以为能够亲政之时,朝廷的风向也已经变化,手中无权的国主和拥有了当年赵怀遂的所有势力的国师相比,显然是后者更加令人畏 惧“炫”“书”“网”。
国主平静地说完这些,仿佛故事里的人物与他毫无关系,也难为他从幼年开始就要韬光养晦,夹在这两个权臣之间,就算是他心中确有雄心壮志,也无法施展,个中凄苦不是外人能够体会。此时叹一句“造化弄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扶风将兵符交由白无尘就去门口守候,她想这两个兄弟之间应该还有话要说。而刚出门,她立刻重重地吐一口浊气,身体靠在门柱上,胸腔之中的压迫感已经逐渐蔓延到喉管,翻涌的血气堵在那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蛊虫在一天天长大,以后会越来越难控制吧。她松开手掌,那里赫然是四个月牙形的伤口,和指甲的形状完全吻合,可见方才在殿内,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叫出声来。一阵困意袭来,扶风靠着门柱身体逐渐瘫软下来,隐约之间,她似乎是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走来。慢慢沉沉的眼皮耷拉下来,像是有千钧重鼎压在眼睛上面,睁不开,看不清……
高墙之内,金兽吐出缭绕的烟雾,芙蓉暖帐有美人在卧。只见她眉宇深锁,睡姿极是不安稳,大概是梦见不大好的事了。
帐外有两人,一人坐着抚琴,一人站着凝望。素指穿行在琴弦之间,流泻出高山曲水之音,抚琴者言道:“国主打算将她困在宫中吗?”
负手站立的人朝床畔走了几步说:“这个女人和白无尘关系不浅,留她在身边也多了一个筹码,以后就算是白无尘有能力再度回朝,他也会多一点顾虑。”
“可是白无尘没有等到她会离开吗?”
国主笑了一声:“天无绝又开始攻城了,朱光耀能撑多久,若是没有白无尘手中的兵符,只怕南萧就要到国都这边了,你说在这种时候,白无尘还能坐视不理吗?况且我已经答应他说会找到这女人,他定会深信无疑的。”
女子抚琴的手不由地放慢,她是国主最得力的侍女,是西弦皇宫里最接近国主的人,可是她也还是不能猜透国主的心思,就算国主已经破例为自己解释了这么多。
国主不知何时勾起她的脸,俯身,缠绵的吻密密匝匝地在女子唇畔留恋,只见他眼中几多不渝深情,女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