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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多远?”徐海东两眼立时放光。
“还有五六里地,估计是敌第三十和三十一师。”连长说。
“是朝省委来的!”徐海东自语道,然后叫通讯员把两个团长叫来。
“与其冤死,不如战死!就是死,也得把衣服留给同志们!”徐海东边说边脱去身上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交给警卫员说,“保存好,战后上缴!马上通知省委转移!”
两位团长到了,徐海东还在脱衣服,命令道:“一个从左,一个从右,向敌人背后包抄!”最后,只剩一条白裤衩,伸手抓过警卫员背上的鬼头刀,挥动着率领警卫连向敌人冲去……
正面和侧面的红军战士,见副军长已赤膊上阵,呼啦一声,也都全部发疯般冲向敌群。
一场空前壮观的景象出现了——一位只穿白色裤衩的红军高级将领手举大刀,发疯似的叫喊着,拼命似的冲杀着,身上几处伤疤,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射出慑人心魄的光芒;千多名同样发疯的红军指战员跟在他的身后,也拼命地奔跑着冲向敌群!
这突发的举功,意想不到的阵势,一下子竟把对方给搞 了。国民党军队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新战术?便被徐海东的队伍冲了个一塌糊涂。
意想不到的战果出现了。敌人先头上来的两个团,被打得七零八乱,五百多人当了俘虏。后头两个师,看形势不妙,不敢冒进了。
但,一心想死的徐海东却没死成。此时,他脑子里空空荡荡,虽然躺在床上,但整个身子像腾云一般在空中飘浮起来。
“海东同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沈泽民说着推门进来了,“好啊!你又打胜仗啦!”
“你在战场上是个足智多谋的虎将,在政治却不求上进?”
“我怎么不求上进?”
“省委几次开会,你都不参加,为什么?”
“政委说他是省委常委,开完会回来给我传达就行了,叫我看家哩!”
沈泽民恍然大悟。
徐海东想到今晚部队要转移,便掏出怀表看时间,谁知表坏了。沈泽民掏出自己的钢壳怀表,交给徐海东说:“我这块给你用!”
“这怎么行,不能要,不能要!”
“先用着,我再想办法弄一只嘛!”
“不行!你不能没有它!”
“拿着!”沈泽民把表硬塞到徐海东手里,说:“这表还有个故事呢?1920年瞿秋白作为《晨报》的新闻记者,乘中东铁路火车到了莫斯科。当时苏联十月革命刚刚成功,'奇·书·网…整。理'提。供'经济十分困难,苏维埃政权号召捐钱捐物,瞿秋白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仅有的一块金壳怀表献出来了。苏维埃政权办事人,为表达对这位中国同志的友情,回赠了他一块钢壳怀表。从此,这块怀表,一直陪伴着瞿秋白同志。1930年9月,我出席在上海召开的党的第六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瞿秋白便把这块表送给了我……”
两个男子汉,两名共产党员、互用充满热泪的眼睛注视着对方,许久、许久……
沈泽民第二天便向省委委员们宣布:“我不死,就不准有人说徐海东有问题,哪一个说他有问题,哪个就是反革命!”在向中央汇报时,他还谈到徐海东说,“肃反中毛泽东同被杀掉真是奇迹,刀子离他脑袋只有半寸远了。”
徐海东却在另一个场合半开玩笑地对朋友说:“杀了我,谁去打仗呢?”
卧担架游峻岭 败敌葛滕山由于“清乡”、“清剿”均未得逞,蒋介石遂于1933年5月初任命刘镇华为“豫鄂皖三省边区剿匪总司令”,准备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实行第五次围攻。6月5日,刘镇华设总司令部于河南潢川县城,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从潢(川)麻(城)公路为界线,划分为东西两区,开始调整部署,增筑碉堡,运筹粮弹,编练民团,加紧围攻准备。
这次围攻,敌人调集了十四个师又四个独立旅,计八十二个团兵力,以其中五十三个团的兵力,在反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进攻西区,即鄂东北地区,企图首先消灭红二十五军主力,摧毁鄂东北根据地。而后,转移兵力围攻东区,即皖西北革命根据地。
7月的武汉是个火炉,但蒋介石被一次次围攻失败搞得更火,大骂:“娘稀匹!我就不信剿不灭区匪!”
蒋介石一次次更换指挥官,一次次失败,这次他相信了刘镇华。刘镇华曾向蒋介石拍着胸脯说:“若让我指挥对豫鄂皖共匪苏区的围攻,我保证,不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