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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西安的时候,部队都兴奋极了,同志们都悄悄议沦起来:“这回可要看看蒋介石这个坏蛋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还不是秃头!”
“怎不枪毙了他!”
“嘘,没听团长说,我们正在和他谈判吗!”
“哼!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理解同志们的心情,这是多少年的仇恨积累起来的一条经验啊!蒋介石真的能同意合作吗?
晓行夜宿,这天我们来到了咸阳。这儿的县长,都是张学良的人。我们还没进城,县长带着他的太太就出来迎接。后来听说,咸阳的县长给我们军团长通电话时,在电话上说:“报告红军总指挥,我这里立正向你敬礼!”军团长笑道:“请稍息吧!”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有礼貌,这么热情对待我们呢?原来卫立煌带着十三个师到潼关了,东北军、西北军正日夜惶恐不安,若不是红军赶到,打了起来,他们哪能抵挡得住呢!
我们部队开到咸阳时,周恩来副主席特地从西安乘车赶来。周副主席见到我们军团的首长后,指示说:谈判已初步一达成协议,张学良不听众人劝阻,亲自送蒋介石到南京去了。东北军与西北军的内部很混乱,我们红军要迅速开到商州(即陕西商县)一带,坚决阻住向西安推进的国民党军,给东北军、西北军撑腰。同时,杨虎城的警备旅,也临时拨给红军指挥了。他们还主动地送给我军一百箱子弹。西北军的一个旅长还说:只要红军能支持他们,要兵给兵,要子弹给子弹。东北军一个营长,看到我们红军的指挥员,又惊又喜地说:“好!好!现在若打起来,我们和红军、西北军三军联合,就不怕了。”
从咸阳出发,又经过一段艰苦的行军,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到达了蓝田。只见街上停着一辆辆装满衣物的大卡车。原来是周副主席从西安派人送来的大衣,说是天冷,供部队放哨用的。在这里,我们有的部队换了装,补充了些弹药,然后又马不停蹄,人不歇脚,向商州进发。第二天抢占了商州北面的一座大山,好险哪,只比敌人早到一个小时。听说何应钦也亲自出马了,他在山下呆了一天,得知红军在此,便命令部队连夜撤退了四十多里。
我军在商州一带住了十三天,每天都是紧张地构筑工事,准备应战。首长们不断传下命令:只要国民党军胆敢进攻,就坚决歼灭它!
不久,消息传来国民党被迫停止了内战。根据谈判划定的地区,周副主席从西安发来电报,命令红军立既撤退,并限定在三天三夜以内撤过渭水。我们立刻整装出发,按时撤过谓水。当然,那些天,我们只是兴奋狂欢,至于为什么要忽而急进,忽而后撤,是不很理解的。今天回忆起来,才深深认识到:红军逼近西安这一军事行动,有力地配合了“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这是党中央、毛主席在“西安事变”中所采取的英明决策。
豹子岩会师之后 魏文建一九三四年四月十六日,红二十五军和红二十八军在皖西地区豹子岩会师了。这两支被敌人分割达半年之久的红军主力的重新集中,开始了红二十五军坚持鄂豫皖根据地革命斗争的一个新转折。
为了集中力量,加强对敌斗争,省委决定合编为红二十五军,下辖七十四师、七十五师,全军共三千余人。徐海东同志任军长,吴焕先同志任政委。新编的红二十五军,驰骋于鄂豫皖地区,有力地打击敌人,保卫苏区,并且进一步转向敌人的占领地,大胆灵活地开展游击战争,取得了许多重大胜利。
这里,仅我个人的经历,回忆红二十五军活动的几个片断。
罗田赶紧五月初,奉省委之命,红二十五军从鄂东转向皖西地区,远程奔袭敌五十四师的后方罗田县城。
罗田县城位于大别山主峰的南侧,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山上筑有碉堡和集团防御工事,驻有国民党的一个师的兵力。由于敌人经常外出“剿共”,当时敌人仅有一个步兵营和一个钢炮营以及当地的民团留守,约三千人左右。
我军了解敌情后,从麻(城)北直向东南而下,经过一百多里的急行军,第二天拂晓逼近了罗田县城的外围工事。七十五师二二四团首先打响了,接着四面的部队都开始攻击各自的目标,顿时火光冲天,枪声四起,冲锋号和呐喊声响成了一片。我军指战员勇猛地冲上敌人的阵地,还没到中午,一连攻下了六个山头,占领了十几个碉堡。这样,整个罗田尽收红军眼底。接着就开始了攻城。
攻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冲锋号一吹响,在强大的火方掩护下,我军跃过护城河,冲到城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