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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南会意,拉了一下淳于彦的一角,道:“哥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
淳于彦将她推开,再一次逼近温姝萦,低吼道:“我问你,你所说的林公子是谁?!”
温姝萦浑身一颤,淳于彦越是强势,她就越是想要逃开。将手里的东西飞快地塞给堇南,小声说了一句“替我交给林公子”,她便匆匆走了。
堇南摊开手,手里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上的绣案是鸳鸯戏水,这样明显的爱意,论谁都可以看出来。
淳于彦显然也看到了,他像头牛一样粗着脖子冲到芷香院里,拿起那只胭脂盒狠狠地砸在地上。
瓷盒碎裂的声响异常刺耳。
当院里安静下来时,对面凤竹院突然有了练剑的响动。
淳于彦听到后,不由分说地冲了过去。
堇南追着他,暗想林肆风这家伙,什么时候练剑不好,偏要这个时候!
淳于彦在凤竹院门口停住步子,他盯着院中的一个身影,红着眼问堇南:“里面那位,可就是林公子?”
“嗯”堇南点了下头,又连忙将他拉住:“哥哥,你听我说。”
情敌就在眼前,淳于彦听得下去她的话,登时就大步走进去。
出乎堇南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上去就给林肆风一拳,相反,他冷静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淳于府?”
林肆风练了一会剑法,这会儿正靠在树下擦拭剑身。院中突然冲进来个人,并没有让他的情绪有什么波动,他冷眼看着对方,并不打算回答对方的问题。
害怕林肆风的态度会惹恼淳于彦,堇南圆场道:“哥哥,这位是林公子,字肆风,是父亲的义子。”
“哦?”听到义子二字,淳于彦已猜出他的身世是孤儿,因为同情便少了几分敌意,他主动伸手想和他握手。
面对那只伸向自己的手,林肆风连眼皮也懒得抬,只是淡然瞟了一眼,便直起身子,背着剑往房里走去。
“刚练完剑手里出汗,握手就免了吧。”
见世上居然有比自己还嚣张的人,淳于彦看着林肆风的身影,不由地将拳头攥得更紧了。低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堇南,他用眼神警告她,不许将姝萦的信物转交给林肆风。
堇南知道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便悄悄地将荷包藏入袖中。
卷一 059、贺寿
淳于彦此番回京,除了想和家人见一面,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向温家提亲。
温姝萦长相甜美、性格温婉,本就是世家子弟争夺的对象。如今她已经行过及笄之礼,到了可以出阁的年纪,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淳于彦远在边关,只能暗自着急,就怕意中人被人抢走。
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他没想到这次回来,温姝萦的芳心就被另一个男人俘获了。
林肆风。只不过是一个面相白净的柔弱书生罢了,长得俊又怎样?淳于彦在心里暗暗不服,只想自己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完败他。
在将林肆风当做自己的情敌后,淳于彦总是隔三差五地寻事,想要跟其公平对决,谁赢了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面对他的挑衅,林肆风只是淡然笑过,从不跟他有半分纠缠。
几日后是温母的寿辰,温家本就是金麟的大户,加之是老人的八十大寿,寿宴办得很是隆重,光是请柬就写了百十来封,邀请的也都是些达官显贵。
淳于府也是金麟显赫的人家,加上淳于崇义和温霆交情颇深、淳于彦又是温霆属下的关系,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这日午时刚过,淳于府的马车就陆陆续续出发了。
领头一辆金锦马车里坐着的是淳于崇义,巫氏像是被淳于彦的警告震慑住了,自淳于彦回来后,她都待在屋子里基本上不露面,就如是见了猫的老鼠,刻意避开淳于彦。温府寿宴,她假装抱恙留在府中,并没有陪着淳于崇义一道去贺寿。
如此也好,她不去,眼不见为净,堇南倒舒心了许多。她穿着一件簇新的绿底黄花小衫,小衫是丝质的,在阳光的照射下,丝线泛着亮莹莹的光。走出淳于府上,她还摘了一朵蔷薇戴在小髻上,衬得她那张未加妆饰的脸越发俏丽起来。
她坐在车里,起先还安分地端坐着,过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住了。她掀开轿帘,看到林肆风和淳于彦一人一匹马前后走着。
她看到淳于彦穿着一件官锦红刺金袍子,昂首挺胸的坐在马背上。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的黑皮肤不适合这样明艳的颜色,看起来变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