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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西德游客在列宁格勒会晤了一个持不同政见者。克格勃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给他带钱来了。耶夫吉尼受命追踪这笔钱的去向。他们断定这笔钱来自美国中央情报局,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查明接受这笔钱的人是用它来从事反苏活动还是把它转交给别人以达到同样的目的。耶夫吉尼有权截留嫌疑犯寄出的邮件,所以他很快查明,那个德国人走后第二天给远在厄尔库斯克州流放的某个犯人寄去了50卢布。
耶夫吉尼乘飞机赶到厄尔库斯克州,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流放犯。他就住在泰加森林中一条河岸边的一间小屋里,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萨莎和达莎。耶夫吉尼在这一带活动开了,他找当地克格勃和附近居民了解情况,到邮局检查邮件。果不其然,这个流放犯一收到那笔钱就把它转寄到佛尔库它。
耶夫吉尼立即飞往佛尔库它。在那儿他找到了一个被流放的持不同政见者,这人已在那儿呆了20年。他手里没有钱,收到那50卢布后,他没出邮局就把钱寄给了支它州的一个女流放犯。
耶夫吉尼试图在支它州会见这个女人,虽然她拒绝同他交谈,但他还是发现了这笔钱的下落:她把它寄到了乌克兰。
不得不又飞往乌克兰,耶夫吉尼一路上都在诅咒这些持不同政见者,他们搞阴谋,害得他为了追踪这50卢布东跑西颠,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和国家的钱财,更不用说其他开销。
在乌克兰,当地克格勃官员会见了耶夫吉尼并告诉他说,刚接到某集中营的情况报告,有个女犯收到了那笔汇款,但她当天就将钱寄到了厄尔库斯克州……你们能想象耶夫吉尼回厄尔库斯克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幸好,他比邮件到的还快,而且他去邮局时恰巧赶上他们正为那个流放犯签发取款通知单。他出示了证件,然后走到柜台后面去假装分拣邮件,这样他就可以监视那个来取款的流放犯。
他来了,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取完款后,他并没有出邮局,而是和他的妻子、女儿商量把钱寄给谁,谁最需要它。
耶夫吉尼终于认识到,这50卢布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人们只是相互转寄,原因就在于他们都认为别人比自己更需要它。
他再也不去跟踪这笔钱会转到何处,而是返回列宁格勒,借故辞去了克格勃的职务。他们之所以放他走,是因为他只干过一次跟踪,知道不了多少秘密。
怎么样,佳丽娜?听起来象故事吧?
一直带着兴奋的神色听瓦伦蒂娜讲述的佳丽娜说,不仅像,而且,除了那个乌克兰人,故事中的所有参与者她都能叫得出名字:“政治集中营的人至少有一半是乌克兰人,所以很难说那个人是谁。关于其他人,我只告诉你们耶戈尔。达维多夫。他过去在厄尔库斯克州的图伦镇,他的妻子叫寥拉,两个女儿确实叫达莎和萨莎。我不怕说出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已去了西德,住在慕尼黑。他们在那儿也没忘记帮助朋友,瞧,他要给我寄些钱或一些别的东西来,或许也是通过一个德国旅游者,没准儿克格勃的新耶夫吉尼会搞出一个新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款项案。他们将记录下大量的丑闻,还可能拍成电视片,取名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走狗》,或者叫《他们为了美元而卖身投靠》。我至少希望,你们看到这类东西时不要相信它。谢谢你,瓦伦蒂娜。”
大家都高兴地看到,瓦伦蒂娜和佳丽娜之间的坚冰终于融化了。阿尔宾娜不无忌妒地说:“现在轮到我了。与你描绘的田园诗般的图画相反,我讲的是爱钱的故事。
故事之五
由空姐儿阿尔宾娜讲述,说的是苏联妓女的悲欢作为开头,先讲个笑话,说的是一个文化部长,同其他几位部长坐在一块,只有她一个人是女的。谈话间说到了苏联还有没有卖淫的问题。女部长说:“我们再也没有卖淫了,那是资本主义的垃圾,现在早就绝迹了。”
其他部长们都笑了:“您说什么?我们所有的妇女都在出卖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卖淫呢?”
“什么,所有妇女,也包括我吗?”
“是的,部长同志。”
“那么,你看我值多少钱?”
“这个嘛,要把您的年龄、相貌和您的地位都算上,我可以出一百卢布。”
“就这么点儿?”
“您看,部长同志,您已经在讨价还价喽。”
这是个笑话。下面说的才是真的。我不可能先从那些服务于高层人物的妓女开始讲起,因为我跟她们没打过交道。
次一级的人物是黑社会的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