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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黎把被子罩在頭上,不想搭理他?。
他?俯身拍拍她,在床沿邊坐下。
鍾黎氣憤地揭開被角。
誰知他?是笑著的,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她被子下面什麼都沒穿,兩條清凌凌的腿還露在外面,莫名有些涼。
目光不經意掃過他?搭在膝上的手,寬大修長,指骨結節分明,是一雙成年?男性的手。
昨晚,這雙手就是這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的腳踝,折來翻去。
非常非常地禽獸。
她咬了下唇,把臉別開。
他?伸手就掰過了她的臉,讓她看向他?:「生氣?」
又?收了手,語氣很淡,但又?莫名大方,「跟我說說,生的什麼氣?」
鍾黎覺得他?就是在明知故問。
可他?就是有這個資本明晃晃地調戲她,偏偏她還不能說太?過分的話。
見她不開腔,他?的語氣溫柔了幾分:「不舒服?」
鍾黎不應。
誰知他?面不改色繼續:「還痛?」
「我很抱歉。」
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對他?有了新的認知。
以前?覺得他?是個彬彬有禮的斯文紳士,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真真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對你的濾鏡碎了!」她說。
「什麼濾鏡?」他?像是求知慾旺盛似的。
她難以啟齒,又?瞪他?,不想跟他?討論這個了:「你不是要出門嗎?」
她這會兒?只希望他?快點?兒?走?。
「司機還沒到。」他?看一下腕錶說,「再?陪陪你。」
她警惕地望著他?。
他?笑了,一本正經又?平靜:「放心,我雖然禽獸,但還沒那麼禽獸。」
鍾黎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當時那種心情。
好不容易挨到司機過來,他?客氣地跟她道別,讓她好好休息。
他?怎麼這樣啊?
鍾黎望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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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容凌不是很熱衷於男女之事,他?很忙,一個禮拜可能要出差好幾次。
鍾黎和?他?也是聚少離多。
她從來沒有和?認識的人?透露過她和?容凌的關係,哪怕是楊珏那樣的朋友。
心裡隱隱有感?覺,也不太?敢讓別人?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捂著這一段關係。
容凌也從來沒有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過,直到那個禮拜六。
鍾黎從劇組拍完戲,路過街角一家賣糖炒栗子的老字號,忍不住買了點?,乘地鐵去了天正公?司樓下。
其實容凌有給她配車,不過她平時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聯繫司機。
心裡不是很好意思。
就像這一刻,她到了樓下也躑躅著要不要立刻上去,要不要給他?發消息。
得知沒有預約不能上去後,她才猶豫著給他?發了簡訊。
[你在大堂等一下,我讓人?來接你。]他?簡單回復。
五分鐘後,一個蜂腰長腿的女秘書踩著高?跟鞋到了一樓大堂,問她:「請問,是鍾黎鍾小姐嗎?我是容董的秘書,請跟我來。」
對方談吐優雅,語調和?緩而親切,很給人?好感?。
鍾黎下意識點?頭,目光落在她精緻的面孔和?幾近完美的身材上,好一會兒?才收回來。
容凌在辦公?,秘書將她領到後,很體貼地抬手為?她叩了兩下門。
「進來。」
秘書這才對她笑笑,離開。
一個秘書做事都這麼周到,鍾黎抿了下唇,小心地推門進去。
容凌在辦公?桌後簽署文件,沒抬頭,只招呼她先坐下,將手裡的文件簽完合上,這才起身到一旁為?她倒水。
轉身時發現她很乖巧地坐在沙發里,膝蓋併攏,竟有點?像他?那個還在上中學的小侄子。
他?不由失笑:「我不吃人?,不用這麼緊張。」
「再?說了,我吃人?的時候你都不怕,這個時候你怕什麼?」
說這話時,他?俯身挨近她,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發出清晰的一聲響。
鍾黎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什麼?吃人??吃什麼人??
她佯裝不懂,目光轉到別的地方。
下巴卻?被他?伸過來的兩根手指輕易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