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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時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口,一是性格使然,再者,覺得?這話一開口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你在哪兒?呀,黎黎?」
「……家裡。」
「晚上有事情嗎?」
「暫時沒有。」
「那我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吃飯嗎?」
「當然可?以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把電話掛了。
室內再次安靜下來,窗外沙沙的細雨聲像是指尖摩挲在玻璃窗上。
其實鍾黎不應該答應這頓飯,因為屋子裡還有另一個人?在。
不過轉念一想,欲蓋彌彰反而越顯得?人?心裡有鬼。
而且對於沈斯時,她到底還是虧欠。
其實她也想他成長?起來,徹底忘記這些事兒?。
容凌還站在窗邊,將?煙掐了先她一步開口:「佳人?有約了,看來這頓晚飯我沒機會了。」
「佳人??」鍾黎皺著眉,咀嚼著他這個不恰當的用?詞。
轉念一想,也許只有她覺得?不恰當。
沈斯時在他眼裡,可?不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只有一張臉能看?無限好文,盡在
他這話,大抵還是存著一絲輕蔑的意味。
諷刺她的同時,順便瞧不上沈斯時。
這人?擠兌人?的功夫確實是一流的。
鍾黎不跟他吵架,保持沉默。
容凌笑了,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跟你開玩笑的,不至於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鍾黎挑了下眉,對這句話存疑。
容凌走?過去,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在你這裡,一點兒?信用?都沒有?」
鍾黎淡淡:「有,但是不多。」
他都氣笑了,鬆開她:「小沒良心的。」
雖是指責,話語裡還是帶著難以掩飾的寵眷,如他舒展的俊朗眉宇,那樣迷亂人?心。
鍾黎生生別過頭去,不敢多看。
手還是被她捉住,放在唇下輕輕地吻了吻,如煙如霧般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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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提前走?了,下午董事局臨時有個會議。
不知為何,鍾黎反倒鬆一口氣,站路口目送他離開。
他上車時刻意停了一下,回頭看向?她。
那一瞬,捕捉到她眼巴巴的表情,以及那一瞬看到他去而復返的愣怔、繼而到失落,他輕輕笑了一下,信步邁回來。
鍾黎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容凌已經單手扣住她的臉頰了,輕輕施力就把她撈了回來,非要她看著他。
低頭又來吻她的唇,抬高她的下頜讓她承接他的吻。
鍾黎恨死了他這種強硬霸道,還有所求無度,明明在屋子裡都無數次了,他像是吻不夠似的。
她掙扎著別開頭,推搡中指甲不慎刮到他的臉。
他微皺了一下眉,沒鬆開,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緊緊盯著她。
鍾黎莫名被他看得?渾身發冷,他無甚表情盯著人?時,眼底的銳利敏銳和強烈壓迫,可?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咬唇,低低的:「你臉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容凌低低一笑,很無奈,「又不是第一次被你抓傷。」
鍾黎面頰發燙,啐聲:「你活該!」
「我怎麼活該了?」
「就是活該。」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
容凌笑望著她半晌,鬆開了她。
鍾黎只覺得?如釋重負,像是劫後餘生似的往後下意識退了一步,揉了揉被他按過的脖頸。
他卻又上前一步,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里只抬手緩緩替她理順髮絲,將?一綹方?才被她掙扎搖散的亂發撥到腦後:「怎麼還是這麼迷迷糊糊的?頭髮亂了都不知道。」
聲音里的繾綣溫柔讓人?不自覺想起那些過去。
鍾黎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別過頭不再看他。耳邊是汽車引擎的聲音,再回頭,車影已經消失在她視野里。
他真的走?了,街角空蕩蕩的,只有被風揚起的的落葉。
枯黃焦卷,只憑風吹起一陣又頹然落地。
那會兒?他也老嫌棄她指甲長?,有一次他外出?出?差回來,故意沒吭聲,攬著她的腰肢就強抱著她吻上來,她以為是歹人?,嚇得?一巴掌搧上去。
他臉上就是像此刻這樣的一道血痕,好幾天見不了人?。?
他倒也不生氣,只是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