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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月才訕訕地縮了縮肩膀,然後又不開心地說,你都要做姥姥了,怎麼還是這麼凶啊。
此言一出,不止顧允章愣住,餐桌上其餘幾人也怔住了。
「……你說真的,西月?」
「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顧西月哼一聲。
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她極盡關切,她瞬間成了全桌主角,眉飛色舞得意得很。
「嘚瑟的。」容凌輕嗤,給鍾黎夾菜,壓低聲音道,「看來咱們也得努力了。」
鍾黎紅著臉別開頭。
誰知那天回西山龍胤,還沒進門就被他壓在了門板上,他握著她的腰,不管不顧地吻上來。他沒喝酒,自然也沒醉,可深夜這樣情難自禁也不是第一次。
鍾黎被他弄得臉頰通紅,唇上濕潤潤的。
她推了他一下,他卻噙著笑,捉起她的手放唇下又吻了吻,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低靡地喚她「娘子」。
鍾黎真想飛他一個白眼,越活越不著調了。
受不了,一點也受不了他。
她推開他趿拉著拖鞋去了客廳里,見圍巾掉了,彎腰撿起搭在沙發靠手上。可就這彎腰的功夫,又被他尋了間隙攬住腰,一推一搡便前傾趴在了靠手上,臀部的曲線如山丘,與腰線的凹陷形成了極致的對比,視覺衝擊極強。
他的吻已落在她後脖頸處,她一點兒也動彈不得,因為最柔軟的腰際被把住了。
他的唇從側邊摩擦過她的臉頰,又若有似無地擦過耳垂,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非要磨得她耳尖發燙,好像發燒似的。
「臉怎麼紅了?」他笑,捏一下她的耳垂。
鍾黎實在不想搭理他,膝蓋跪得發酸,指尖緊緊陷入皮質軟墊中,核心的地方已被入地泥濘不堪。她甩甩頭髮,人往上攀爬,想要逃離又被他撈回來。
她忽然就有些著惱,可要發火又發不出來,嘴唇被他指尖撥弄著合不攏。
昏暗中,室內不亮一盞燈,雪青色的地面上逐漸被一層白雪覆蓋。
寂靜無聲,屋內的溫度卻逐漸攀升,已人為不可控。
他貼上來吻她翕合的唇,更攏起一層溫潤和潮濕,天旋地轉不知所以,兩人好似滾在沸騰的水汽中,霧中前行,看不清前景。
她臉頰更加通紅一片,指尖碾過都是遠高於身體其他部位的溫度。
「好燙。」他笑得意味不明,動了動,伸手將她攬到更貼合自己的高度。
鍾黎實在不想跟他在這種時候討論這種事情,也實在不想跟他說話,這種時候的他總是特別不正經,跟白天那副冷峻平和的樣子大相逕庭。
他後來將抱在懷裡,和她十指相扣又說起要孩子的事兒。
「我們是不是方法不對?怎麼西月都有孩子了就我們還沒有?」也不算不上急,但多少是有些不對味的。
「你急什麼,這種事情又不是想有就能有。而且,這也才兩三個月,沒動靜不是很正常?」
他輕輕一笑,寬大的手掌溫柔地貼在她光滑的肚腹上,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但有時候這種事情上也會起一些好勝心,比如看到顧西月那個嘚瑟樣子,梁凱舟雖神情自若誰問都是笑眯眯的,容凌也能感覺得出來他不同於往日的春風得意。
沒有對比還好,有了對比他自然不甘落後。
「黎黎。」他攬著她的纖腰,半帶商量的口吻問她,今天灌滿好不好。說話的時候,表情還一本正經,只是眉眼無限溫柔繾綣。
他也不是沒有跟她求歡過,但這樣溫柔婉轉、聲音低回的低姿態也是極少的。
她不答,她便一聲又一聲地喚她,弄得她更不好意思。
容凌將她抱到腿上,頭埋在她纖弱馨香的脖頸中,非要她說個所以然。
鍾黎白皙的臉頰都漲紅了,不願意吭聲。
他掰過她的小臉仔細看她,望著她髮絲凌亂、盈盈楚楚的風情,不由屏息。
這副雪白纖柔的身軀包裹在脆弱不堪的衣襟里,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再次拆開。他很喜歡這種拆禮物的感覺,也喜歡被她拆,捉著她的手在襯衣的扣子上來回滑動,問她想不想。
鍾黎的衣襟再次散開,幾顆可憐的扣子被扯開,還掉了一顆在地上。
他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手裡的動作可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鍾黎軟軟的小手捧住他剛毅的臉,低頭啄一下他嘴唇,挺身趴在了他肩頭。衣襟滑落香肩,雪白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