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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像从牢里放出来的,没事了?”刘丽惊奇地看了丈夫半晌。
程万里点燃一根烟说:“本来就没事,从头到尾都是乱弹琴。”
“爸,刚才我妈说你是犯人呢,她还叫我不去乌市读书了。”维维又依到父亲身边。
“就知道跟你爸告状。”刘丽也喜上眉梢,系围裙要进厨房,却响起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她又惊恐地望程万里,“你、你不是逃跑吧?有人来抓你?”
程万里白眼道:“神经,我干吗要逃跑?维维去开门,看谁来了?”
门开了,亚里和刘保山一人抱了一箱酒冲了进来,把维维吓一大跳。马赛也一边手提一包东西,笑着走进,后面又有几个刑侦队的人或端酒或提菜跟进,客厅一下子变得拥挤。
“维维,走,帮我洗菜。”刘丽如释重负,母女俩高高兴兴进了厨房。
刘保山朝厨房喊:“嫂子,做个青菜下汤就行了,马赛买了半只羊呢!”
“你们消息可真灵通,我才进门呢!”程万里给几人递烟。
亚里把烟夹在耳朵上说:“你也不想想,这世界上恐怕最关心你的就是我了,你的一举一动,我每天都要打听得清清楚楚,哼哼,安插好几条内线呢!不过,损失了几条烟。”
刘保山笑骂道:“妈的,什么话,等下嫂子吃醋起来,有你好看。”
程万里摇头道:“你们不知道,这小子别有用心,他是我的债主,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借我的钱可都肉包子打……妈的,这不骂自己是狗?”
几人一愣,哈哈大笑。
“怎么不见多里昆,又有任务?”程万里扫了一眼几人发问。
人静了下来,看刘保山。刘保山抓出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灌了一大口才说:“他受伤了,还在医院观察。今天倒霉透顶了,啊,不过,你出来,就是好事!”说完又灌了一大口。
侥幸逃出南疆市区的海达尔几人,一路上还是提心掉胆,恨不得驾驶的是飞机。司马义更是憋了一泡尿,直到和库县城遥遥在望,才敢叫停。
“我、我也想去。”看见巴提力克和司马义站在路边撒尿,吐尔洪也想去。
“去吧!”海达尔坐在驾驶座上,若有所思地抽烟,吐尔洪连叫几次他好像才听见。
吐尔洪从微型车的另一边下车,飞也似地跑进路边的戈壁滩,背过身解开裤子。
“这小子跟着我们怕要坏事,是不是……”
撒完尿的巴提力克靠到车头上望吐尔洪。
海达尔摇头:“不急,这小子肯定被通缉了,已经走投无路,可能对我们还有点儿用。”他心里想着吐尔洪的假身份证。司马义也走近说:“就怕这小子抱侥幸,以为自己罪不大,熬不下去了跑去自首。”海达尔翻眼道:“那简单,让他再做点不能自首的事儿。”
司马义大笑,巴提力克又望了吐尔洪一眼。
海达尔扔掉烟头,打开车门下车:“听说和库有条天然气管道经过,在什么地方,是这一带吗?”
“对,沿公路埋在地下,那边有个缺口可以看见管道。你、你找这个干什么?”司马义望了望周围,手指向一个山坡。
“废话!买这些雷管炸药干什么?”海达尔又点上一支烟。
司马义恍然大悟:“嘿嘿,是,是,走,我们去看看,管道的缺口就在前面。”
“妈的,这小子撒泡尿也这么久?”巴提力克还在掂记吐尔洪。
吐尔洪早就撒完尿,这一会在跟手机通话,声音带哭腔:“我、我麻烦大了,遇上了坏人,你别问,我、我在和库,你……”
“你他妈找死!”
巴提力克悄悄走近,夺过手机扔在地上踩成一堆零件,跟着一拳将吐尔洪打了个跟斗,完了像踢皮球一样把吐尔洪踢得又哭又叫,满地乱爬。
“够了!暂时留他一条狗命。”海达尔拎起满头是血的吐尔洪,“还不到车上去?我告诉你,你要是逃跑,我也不追,不过,你老婆孩子,父母兄弟谁也别想活过今天。”
吐尔洪像狗一样爬进微型车。
武警战士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雕塑般的脸一动不动。李东阳走到近处,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制服,慢半拍的回了一个礼。他不常穿制服,南疆公安局也没有武警站岗,他很少有机会行军礼。
过了夜里十二点,公安厅大楼里寂静、空旷,从电梯来到十楼,李东阳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李局长,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