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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你的口齿伶俐许多。”黑楚樵轻勾一朵深不可测的笑意。
“我早就请了律师办离婚,是你奠名其妙的拒绝!”
她就是难以平静怨怼的心绪,逼迫她签写离婚协议书的是他,坚决不让她将户口迁出的也是他,他究竟要她难堪到什么地步?
黑楚樵的神色非常严肃,黑眸里闪着两簇火花。
“我不会和你离婚,永远不!”
“你?”他是故意气恼她吗?
“单喻,你注定是黑太太,别挣扎了。”
“很抱歉,我是单小姐,不是黑太太。”她冷冷的垂下眼眸。“黑先生倘使不健忘的话,应该记得几个月之前,你称呼我为单小姐。而且,我知道尊贵的黑太太宝座,我这个下贱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因为我是红杏出墙的女人。”
“原来你也会小心眼,也会记恨。”他不怒反笑。
单喻怔愣,认为他在恶意玩弄,她使劲推开他的肩头,与他保持疏远的距离。
“请你离开我的居所。”她的脸寒若冰霜。
“季暖暖已对我说出实情,和你进出饭店房间的那男人是个同性恋。”
“暖暖是编织理由欺骗你,她想撮合我们的婚姻。”单喻几近赌气的说着。
“我看见他们两个男人拥抱亲嘴画面。”他说。
单喻的心微微一颤,她虚弱的回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也亲眼看见我和子晏状似亲热的模样?”
“是那男人的障眼法吧。不过……”黑楚樵面色一沉,“不可以再有下次了,那是仅有的例外!如果那男人胆敢再对你怎么样,我会把他的骨头全摔碎。”
仿佛宜示主权的霸气口吻气得单喻手足失措,须爽,她颤声道:“我和子晏共处一室将近一个小时,你
认为我和他只是纯聊天吗?“
“为什么要想尽办法让我误解你?”他几乎被激怒。
“你走!”她不要和他讲和,不要任由他支配她的人生。
擒住单喻的手腕,他轻易的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你做什么?”
“带我的妻子回家。”
“不!”单喻失控的用尽全身力气想挣开他的掌握。
怕她因为激动过度而伤了身子和宝宝的安危,从不妥协的黑楚樵第一次示弱了,他放开她的手腕,让她坐回椅子上。
“听着!我将离婚协议书撕了,只要我的户口资料里登记的配偶是你,你就是我的妻。”
不容违抗的言词使得单喻忍不住泪盈满眶,她喊道:“不要把我当做破布娃娃,一下子丢掉,一下子又要捡回!我有自主权、有我的思想、我的感情……”
“我没有看轻你,也没有任意支配你的意思。”他只是要她。
“高高在上的黑先生,你知道你错怪我了,可是你有一声道歉吗?没有!你只是一句命令,我就必须惊喜万分的跟你回黑家?”
黑楚樵深蹙浓眉,沉吟片刻。但是他仍说不出歉意。
“你说我们是互不相干的人,难道现在你又要和我扯上关系?”因为激动,单喻的粉颊红扑扑的。
然而几经挣扎,黑楚樵依然三缄其口,一贯冷然的他实在说不出口,最后,他转身离去,逃开这尴尬的感觉。
单喻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真受够了他们之间的纠缠。
第十章
黑楚樵是疯子!
他抛下她之后的第二天送来山藤。
山藤的含意是——
我将缠住你!
次日,黑楚樵命人送上满屋子的月桂叶。
月桂叶代表着他对她至死不变的誓言!
第三天更是疯狂,他竟然在三更半夜时潜入“无常”里将桃花放满各个角落,连讲课堂也摆满了。
每一株桃花的枝梗都系上了小纸片,小纸上写着——
我是你的俘虏!
他是她的俘虏?单喻哭笑不得的无法苟同,一直以来她都处于弱势,屈居下风,十年前的那夜……
那个令她由女孩成为女人的重大转折点,她将最纯稚无瑕的身子和最初的爱恋全给了他,可是他回报的却是残忍的鄙贱耻辱。
然后他命令她成为他的妻,却在几个月之后把她视如粪土的扫地出门。
一个女人为了爱情究竟要有多大的牺牲奉献?
因为黑楚樵介入她的人生,她平静无波的生活全被他的霸权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