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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怔住。
“怎么了?”辰王榭不解的看着走神的小歌。
“无事。”小歌瞅着辰王榭,因为大婚的关系,辰王榭没有穿王袍,而是穿着玄端婚服,玄底醺红边,玄与红搭配,愈发衬得这个男人的尊贵与俊美无俦,足以倾倒世间女子,然小歌琥珀般的眸中却始终清明淡然,无喜无悲。
见小歌看自己,辰王榭笑问:“可是被寡人吸引了?”
小歌回以一对白眼,引得辰王榭哈哈大笑,也让她更是莫名其妙,被送白眼了怎还笑得出来?
华族的正婚礼并不轻松,沃盥、同牢、合卺、餕余设袵,每一步都很讲究,而国君的婚礼更是吹毛求疵。
华族传统礼仪非常强调洁净,因此新人入席必须洁手洁面,且按着沃盥礼节,有专门的匜和洗配套使用。洁手净面后新人相对而坐,谓之对席,而对席的位置也有讲究,男西女东,意以阴阳交会有渐。小歌对此就一感觉:麻烦!
以前看别人完成正婚礼,觉得热闹,如今论到自己了,小歌就想睡觉,太麻烦了。
好不容易到了同牢,新婚夫妇要共食同一牲畜之肉,民间用的是猪肉,但贵族用的是羊肉,国君婚礼规格最高,是一头烤乳鹿。只是小歌是巫,巫不食动物的幼崽,真上一头烤乳鹿,小歌十之□□要掀案,因此辰王榭特别嘱咐了将用的乳鹿换成了成年鹿。一大盘烤鹿在面前,饿了半日的小歌立刻将礼仪丢到了脑后,不客气的自己动手拿割肉刀割下一块鹿肉啃了起来。
对于小歌的无礼,辰王榭目光微黯,但很快便恢复了温润的笑容,提醒道:“还有咂酱。”
小歌将鹿肉豆酱中蘸了一些酱,继续啃。
辰王榭干脆等小歌吃饱了再进行下一环节。
同牢之后是合卺,小歌吃了一条鹿腿吃得口渴了才拿起了合卺用的匏瓜。只是合卺也有讲究,盛酒用的酒器是将一个匏瓜剖分为二,再将两个卺以红丝相牵相连。可匏是苦的,用来盛酒也必是苦酒,刚啃鹿肉啃得满嘴流油的小歌乍然饮入一口苦酒险些更失礼的喷出来。然看着含笑饮了苦酒的辰王榭,小歌最后还是没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衅,默默将酒咽了下去,合卺是正婚礼中极具象征意义的一环,方才的同牢而食辰王榭能忍,此时却不一定能。
小歌一口气将匏瓜中的苦酒饮尽,让饮了半卺苦酒正欲依照礼仪与她交换继续饮的辰王榭怔了下,茶色的眸子有一瞬的阴沉,让人又给小歌斟了一卺酒,看着小歌饮了一半,然后交换匏瓜继续饮。
辰王榭饮尽了卺中酒,小歌却一滴都没动,辰王榭终于忍不住了,怒道:“若不愿大可走人,何必做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小歌闻言瞅了辰王榭一眼,忽然起身往外走,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什么情况?
辰王榭大怒的伸手拉住小歌。“你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走人吗?”小歌理所当然而茫然的反问。
辰王榭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不由气结。“你。。。。。。”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小歌道。
辰王榭冷沉的道:“回来,今日你必须完成正婚礼。”
小歌淡然道:“可我不愿意。”
“你莫忘了你自己发过的誓。”
小歌毫无羞愧之色的道:“我后悔了。”
“你根本没有想与我成婚。”辰王榭阴郁的道。
“聪明。”小歌赞赏不已。
辰王榭气结。“你在耍我!”
“错,这是迁怒,虽然即便没有你,我也会与御风和离,可自己做主与被人逼着和离是两回事。当然,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不论自愿或被逼,决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也不能太怪你,只是你不该迫我发誓。”小歌叹息着甩开了拉着辰王榭的手。“后会无期。”
“我不会让你走的。”昭襄王大怒,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无比。“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合卺酒中加了蚀灵。”小歌头也不回的回道,同时丢出了一方湿漉漉的帕子,淡淡的酒味显示着之前的合卺酒全喂了这方帕子。
“云月歌!”
小歌提醒:“我是连山歌,连山氏的族长,这一代巫真。”
“来人,拿下她。”
小歌无语的看着突然拦住自己的郎将们。“我都是说了我是巫真。”做为巫女手中最锋利的剑,十巫每一个的手上都有着人命,且为数不少。
“子朱。”
小歌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