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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付,你留在我身边,另有重托!”
屣若尘道:“全凭楼主调遣。”
金申无痕再也不向扣在石室中的三个叛徒看上一眼,她一边转身,边冷冷的道:“我们
上去吧,这里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于是,展若尘、简叔宝与冯正渊紧跟在金申无痕身后离开了石室,冷清森寒的灯光,映
眩着仍被扣套在石室中的这三张人脆,三张人脸透现的却是一样的气色,灰白而惨淡,有如
那麻石墙壁的反照……
“金家楼“的右侧方,在两排挺拔的黑松树拱护的中间,有一座格局恢宏而略显阴幽的
屋宇,它乃一座由巨大青石砌造的屋宇,广阔深沉,门庭肃穆,静静的红砖道由两捧黑郁郁
的松荫之中伸展到九级青石阶之前,栗木镶嵌铜角的双扉虽在夜晚,仍然四张大开,照门墙
上浮雕着隐约的旭日出云图,而门循上的一方横匾,却是黑底白宇四个斗大篆体:“公正严
明。”
不错,这是“金家楼”的刑堂所在,也是掌握这一庞大江湖组合纪律的枢要之地。
已是四更三点的辰光了,拂晓之前,而在拂晓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夜色更浓,光度更
暗,黑漆漆的似稠得化不开。
唯一的光源,来自刑堂门角上的那盏“气死风灯”,青黄泛绿的晕瞪一团,只能依稀映
照着门据上“公正严明”那四个宇,而那团晕黄犹在凄风冷露中颤擦似的摇晃着,明暗闪烁
里,情景萧煞又寥落。
气温很服,有股子透肌刺骨的寒意,偶而一阵风起,打着呼啸贴地卷飞,枯叶沙尘,漫
空飞舞,就越发显得一片苍凉了…….
三十多条人影便有如鬼腿也似,从左右两排深郁沉暗的黑松干间闪出,松枝在呻吟缭晃
着,他们的动作也宛若配合着枝丫的摆摇而隐现.
这三十多个举止诡异的怪客,模样全透着无比的紧张与谨慎,而他们的穿扮也颇堪玩味
……并非“金家楼”传统的制式服装,如果细细辨认,将可约略看出他们衣饰杂异,各自不同,
然则却大多属于深色的一类,这是较适合夜间活动的色泽.
从他们的身手、形态,及熟练老到的行动看来,这都是些功力甚高的江湖老手,可是他
们仍不免个个神色忐忑,表情疑重,似乎他们将要进行的计划,对他们乃是一桩极为巨大的
负担……
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像是引领带路的朋友,他体形魁,五官粗犷,额下一把如朝的浓黑
短胡,却也是一袭紫色的紧身衣靠。
掩进刑堂的大门,三十多人立即猫般矫健的散隐向黯暗的各个角落中,只有这位额蓄黑
胡的朋友,伙同另外三个形色阴酷的人物,直向天井那端的正屋走去。
正屋的窗口内,灯光明亮,显然还有人没睡,随同黑胡子一起的这三位,迅速避向两侧。
于是,黑胡子朋友,踏步走到门前,刚刚举手欲待叩门,约莫是他的脚步声惊动了屋里
的人,一个冷厉的嗓调已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
黑胡于低咳一声,干笑道:“我是周秀,里头是哪一位老兄在值班呀?”
一阵拖动椅子的音响后,屋门随即启动,当门而立者,是一位黑巾黑衣,胸前两排白色
密扣的瘦长中年人,他的穿着也是“金家楼”一贯的服装,稍微有别的,是他左右肩袖相连
之处,各缀缝着一条寸余宽的鲜艳红带,这乃表示,他为“刑堂”所属的执律者身份。
冷肃的面孔上浮起一抹迷惑的神色,这位刑堂所属打量着周秀,诧异的道:“原来是周
三哥,这个辰光,你来刑堂莫非有什么要紧之事?”
周秀暗笑道:“是许哥儿当班?对不住,我也是刚刚察觉了一桩十分严重的阴谋事件,
不敢耽搁,立时赶来渴见大司律,将有机密下情面票,还烦许哥儿通报一声……”
被称为“许哥儿”的这位不禁面有难包,他皱起两道长眉,轻轻摇头:“大司律受了风
寒,这几日一直身子不适,卧病在床,若无重大事故,我们实在不敢惊扰他,周三哥,这样
吧,有什么事能不能先告诉我?再由我传报右护法或是左护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