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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地摸它的小爪子,是那么的柔软无力——不对!它的爪子上怎么会没有指甲?指尖上露出了鲜红的肉!我“啊——”地一声把猫摔到了地上,纳兰冲上前来抱住了我。那猫被摔在地上以后,指尖流出了焉红的鲜血,它痛苦地抽搐了几下,两眼翻了上去。
“大哥,她,她来了!”一向镇静的陈四突然慌张起来。
“谁?谁来了?”赵强紧张地东张西望。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她没有死?她会来吗?还是她那怒气难平的凶魂又出来飘荡?风“呜呜”地吹着,和着树枝狠狠地抽打着玻璃窗,那是不是冥冥中她痛苦的呜咽呢?
陈四的脸色发白,瞳仁收缩,鼻翼急促地开阖着。赵强东张西望,一脸惊惧的表情。纳兰面色阴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望了望被风吹得颤微微的玻璃窗,平静地说:“这间屋子不好,我们去书房!”
赵强似乎不敢动了,陈四瞪了他一眼,刚要开门。
“啊——”长长的一声,尖利而又厮哑,像是处于极度痛苦与恐惧之中的野兽的嚎叫。
“是王志!”赵强脱口而出。
“啊——”又是一声,而且声音更大了,究竟是怎样的遭遇,能让那么坚强的一个男人发出这样痛苦的嚎叫呢?
波斯猫指尖上的鲜血流淌开来,马上要沾到我鞋上了,我想躲,脚只是颤动了一下,却挪不开地方。纳兰把我抱了起来,他的肌肉紧崩着。我的汗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噢——”嗓子似乎喊哑了,却更大声了。
“他……他到底怎么了?”赵强紧张地望着纳兰和陈四,没人理他。
“嗷嗷——”声音开始减弱下来,一声比一声低,一共十声。
我突然明白了王志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我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种恐怖的画面,我拼命地想:“澳洲有大房子有树袋熊有袋鼠有大草原……”
波斯猫指甲上的血越流越多,把地面都染红了。
十声,王志叫了一共十声。十声过后,整个夜晚又归于宁静,只有风,仍在呼啸。
纳兰咬着牙,把门打开了。走廊里原本明亮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暗了下去,呈现出一种黑黄的颜色。纳兰想了一下,抱着我向书房走去,陈四忙跟了上来。几个人的脚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
纳兰和陈四刚走进书房,赵强突然“啊”的一声扑了进来,陈四一闪身,赵强扑到了地上,我们都吓了一跳,陈四皱了皱眉头,“你搞什么鬼?”
赵强的浑身哆嗦起来:“鬼……我看见鬼了……”
我感觉到纳兰把我抱得更紧了,陈四喝了一声,“放屁!再胡说就废了你!”
“没……没有,刚才我走在后面,觉得自己的背后有声音,我向后看了一下,没看见,灯影下面一个鬼影 ,张牙舞地朝我扑过来,我一急,就栽进来了……”
“孬种!”陈四瞪了他一眼,“是王志吧?”
“不是王志!那个东西头发又乱又长,还披头散发的,是——是个女的!”
我在纳兰的怀里瘫软了下来,她来了,我想,她终于来了……
陈四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望向纳兰。“大哥……”
纳兰镇定地说,“放心吧,不是她!”
陈四转过身去踢了赵强一脚,“别跟个娘们似的,快起来!”赵强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
纳兰咬了咬牙,“陈四,出去看看!”
陈四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回来!”纳兰又叫往了他,然后又向腰间摸去,他竟然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
“拿去!”纳兰把枪扔给陈四,“见人杀人,见鬼杀鬼!”
陈四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凶狠的目光,咬着牙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赵强,把灯关掉!”
赵强愣了一下,即随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风越刮越猛,好像要把窗子震碎一般。纳兰走到窗边,我紧紧地跟着他。窗外亦是一片漆黑,远处隐约有几点闪烁的灯火,'奇/书/网…整。理'…提=。供'看得久了,依稀能分辨出天边起伏的连山。纳兰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警惕地观察着窗外的动静。
一阵飘渺而幽怨的歌声随风传了过来,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广播吗?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啊!让我想起了歌剧《茶花女》,那个苍白的,有着病态美的玛格丽特,一边吐着鲜血,一边深情而哀怨地唱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