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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计画往往赶不上变化。
月黑风高夜,打更的沿路鸣锣,寂静的巷弄中,只有回音幽幽响起。鼠辈从瓦砖墙上窜过,猫儿後头躲著,一双金瞳闪著光辉,伺机而发。
仅四人的车马悄悄行入城里,转动的木轮压过碎石子,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响,有些急迫,又害怕被人听见,就如那做贼的大灰鼠,叼著米粮紧张的快步跑过路间。
哪里传来了屋瓦掉落的声音,鼠儿紧张的一顿,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乌鸦扫落了松弛的砖瓦,黑翅一振,飞入夜空中,与那乌云融成一体,看不见虚实。
「嘘,走了,今夜再不送到这就惨了。」四人之一低声提醒,其他三人这才战战兢兢的牵著马匹继续向前。谁也没看见,那隐藏树间的猫儿,正锁定了他今夜的猎物。
当月被乌云拢盖而过,那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金色竖瞳更是滢滢发光,就在灰鼠停顿的那一霎那,银光一闪,猫儿的利爪以出!
「唰!」「铿!」
银光划过,刀枪交接,不知从哪儿冒出了数十黑衣,手中银刃默在黑夜之中,除了兵刃碰击的声音,别无他响。安安静静的过了数十招,忽地四周火把亮起,照的这片地如白昼一般的光亮。
黑衣人看好是以被扰,也不恋战,在他们的领队一个手势之下,迅速撤离。
而那被留在中间的四人,冷冷的看著不知何时环绕他们的一众江湖侠士。
一位身穿杏白大袍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一手抚须,含著笑意对著这四人道:「真是意外,在这儿巧遇天月门下鼎鼎大名的黄环公子。不知黄环公子赶著路是要去哪儿呢?何不与我们月下小酌一杯?」
「大半夜的,带这麽多人赏月,吕盟主好兴致。可惜,今晚无月,让吕盟主扫兴了。」黄环公子以身档在马车前,对著这一众江湖人士也不退却,腰间长鞭以出,随时迎战。
吕盟主眉上一挑,这天月门真不知好歹,紧紧四人,野妄想在这麽多高手中守住一辆小马车?忽地,他这才想通,恐怕其中有诈!
「遭,东西并不在他们手中!」这话未喊出,那黄环公子已经率先出招,袭向吕盟主之面!吕盟主身旁的人也同时出手,一人护在武林盟主的身前,而另些人已经与天月门的人交手!
这一打,便混乱了起来。在场不过是江湖各大门派所派出的人,以及其他混水摸鱼的独行侠或是小门小派,别说齐心抗敌,没一会儿又开始内斗,各个想要争著成为第一个拿到神器的人。
吕盟主率领自己的人後退了些,想起了方才的那些黑衣人,脸色一变,率领著自己人赶紧追上!这是天月门声东击西之计,而那些黑衣人才是真正接应的天月门弟子,方才一场抢夺不过是做戏,重要的是从这马车上将东西取走!
话说这一头黑衣人抱著个不起眼的包袱从屋顶上飞奔而过,眼看麒麟宫就在眼前,却突然被一袭白衣给堵住了去路。
「铁鍊红牙,天月门排名前三大弟子,幸会幸会。」白燕公子抱拳一礼,脸上一抹淡笑,那模样,是对神器誓在必得的自信。
铁鍊红牙看自己身分以破,扯开脸上面罩,冷笑一声:「原来是南侠白燕,看不出来,白燕公子这麽个受人赞仰的正派人士,也是个妄想盗取他人秘宝的小贼啊。」
「到底谁是小贼,这还说不轻。在下不过助友人一把,将他落下的东西取回罢了。」白燕公子这麽笑著,但手中长剑已经出鞘。铁鍊红牙将手中布包扔给身後下属,腰间铁鞭瞬间一抽,白燕公子迅速闪避,自己原先站著的地方已经碎裂一片。
两人就在屋顶上这麽缠斗在一起,另一个黑衣人迅速绕开,朝麒麟宫冲刺而去。
在这块大陆上,所有麒麟宫乃神圣之地,不得在麒麟宫内私自殴斗,否则一律判刑。轻者关个三五年,重者死刑都有,但更多的是民间对麒麟神的信仰,让他们会自我约束,不得於麒麟宫内放肆。
而天月门的目地也是如此,只要将神器摆放在这麒麟宫之内,那麽,就算来再多的江湖人马,也成无用武之地。
这些所有人都懂,当他们明白天月门的目地是此地的麒麟宫,他们必须在神器送达之前,先行拦下他们,才得以有机会可以抢夺神器。
黑衣人迅速来了麒麟宫大门,脸上闪过喜色,正要准备迈腿进去时,就听见身後一个低沉的嗓音,喝道:「站住!」
他们回头一瞧,就见一个身著深色道袍的男子站在不远之处,俊雅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神圣,腰间的玉佩滢滢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