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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她水眸纳闷,他眼中含笑,笑得仿若天上星辰,熠熠生辉,却又带着几分调皮。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满意地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ldo;以后我天天喂你好了,时候一长,也许你便不会生病了。&rdo;他‐‐天天‐‐喂‐‐她?!阿砚无语地望着他那满是愉悦的俊脸。俊美无暇的脸庞,曾经高贵清冷的容颜,如今却因为自己变得温柔起来,整张脸刚硬的线条柔化了。她望着满脸笑意的这个他,望着他那张分明百炼钢变绕指柔的脸庞,可是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晕死过去的那一夜。寒夜里沁凉的雪花在漂,凉寒彻骨,纵然身上披着金丝大髦,她却冷得浑身每一处血液全都结成冰。围观的侍卫,跳跃的火把,冰冷阴婺的眼神,不羁的黑发狂舞在这风雪之中,几乎与那暗黑的夜融为一体,地上一滩滩的血迹,以及已经不成人形的韩大白……死了,有人死了,躺在那里死了,一如她之前的很多次那样,死了。死去的滋味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这个人,太过霸道残忍,却可以对自己宠爱的物事疼宠有加。她不想死,想活下去。阿砚眨眨眼睛,凝视着面前那个一脸温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嗓子哑得不能言语,真想马上给他喵呜一声,当他脚旁边最乖巧的猫咪。当人有什么好,说不得哪天就被他杀死了。萧铎却不知阿砚的想法,他当下又喝了一口粥,端起碗来继续亲口哺给阿砚吃。阿砚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这事儿,想着他确实是百毒不侵百病不入的体质,难道他喂自己吃饭,真得会让自己的体质得以改善吗?她真得很想长命百岁呢。所以她很没有骨气地屈从了,张开口乖巧地接受他的哺喂。四片唇儿相接间,他将口中的粥渡给她,感受着她贪婪的小舌头在那里灵巧地动着。他黑眸颜色转深,固定着她后脑勺的大手也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气。阿砚发现不对劲,为时已晚。他的唇舌霸道地长驱直入,擒住她的舌,在那里戏弄蹂林。阿砚两颊发红,&ldo;唔唔唔&rdo;个不停,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逃脱。看着怀里的小东西在那里奋力挣扎,萧铎黑眸中暗光微闪,两唇勾住那丁香小舌轻吸。原本如同活鱼一般挣扎的阿砚,此时忽而一下子仿佛触了电,先是后脊梁骨激灵灵地一阵苏麻,紧接着便是浑身一瘫,四肢软软地再也没有了力道。萧铎干脆打横将阿砚抱在怀里,看着她软绵绵地趴伏在自己胳膊上,两颊泛着淡粉的润红,就那么乖巧无力地喘着气,挺翘鼻子旁边的鼻翼一动一动的,分外惹人喜欢。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哑声道:&ldo;这样才乖,我继续喂你。&rdo;阿砚此时已经只有呼气和张嘴的力气了。她望着萧铎那削薄红润的唇,再次没有骨气地想,喂就喂吧……其实,当一只小猫咪也挺舒坦的。当然了,前提是有福气可以当一只长命百岁的小猫咪。当阿砚把这一碗粥吃饭的时候,夏侯皎月带着侍女们过来收拾残羹冷炙。阿砚软绵绵地躺在萧铎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从他胳膊底下瞅向夏侯皎月等人,却见夏侯皎月面上倒还算平和,可是那些侍女们,一个个脸红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正想着呢,恰巧一个侍女看到了在萧铎胳膊fèng里望向自己的阿砚,四目相对间,看那绯红的脸颊,还有明亮清澈地打量眼神,侍女一下子脸红了。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不经意窥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阿砚一下子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并不是含羞无知的妇人,可是实在是从未经历过现如今这种事。光天化日,当着这么多侍女的面,被个男人抱在怀里,如同喂一个孩子般这样哺了整整一碗粥……她应该是已经没脸见人了吧?阿砚直接如同鸵鸟一般埋在萧铎的胸膛里,死也不再往外面看一眼了。萧铎呢,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头看她羞红脸的模样,还有那因为羞涩而紧张眨着的长睫毛,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头亲她。她却死死地抓着他的袍角,将脸迈进去不让他亲。没办法,他只好轻轻亲了下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