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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齊聽前面的一個學生碰了碰另一個男生的肩膀,壓低聲音道:「誒,你之前不是說人與自然的照片要拍出一條故事線嗎?」
男生點了點頭:「是啊,但因為第三張照片的故事邏輯鏈不完善被老師給斃了。」
「那你馬場相遇、日出定情……「說話的人頓了頓,「現在不是可以再湊一個影棚洞房出來了?」
男生恍然大悟,於是回頭去看章齊。
「……很超前的想法。」章齊試圖在震驚之餘找回自己的措辭能力,「可是不符合人與自然的照片主題。」
男生猶豫道:「那我要不要先拍一張照片,等後期把學長和班長p到白鳳山的大草原上?」
「你是說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蔡菲菲只覺得匪夷所思,「這麼會創新,這下誰還分得清你跟1839攝影獎的特等獎得主啊!」
不過男生最後還是放棄了拿出相機的想法。
畢竟人生在世活著最重要,他還不想日後被學長追殺……
章齊壓低音量,看向平日裡跟段景琛和溫頌年走得比較近的沈斯和舒一帆:「你們去把睡在影棚沙發上的兩個人叫醒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班上同學就看見了沈斯和舒一帆臉上不同程度的驚恐。
兩個人立刻開始「你指我來我指你」的手部肢體動作表演,後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採用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的嚴謹制度,才決出了這項任務的最終人選——舒一帆。
「可是我昨天才惹學長生氣過……」舒一帆磨磨蹭蹭地小聲道。
沈斯一個勁地把人往前推:「願賭服輸,反正你也不差這一次了。」
舒一帆:「……」
「好了,大家也都去影棚二準備上課吧。」章齊見狀也催促起面前的眾人來。
一部分同學聽話地離開了,但還有零星幾個八卦的卻好奇舒一帆和沈斯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賴在門口死活不肯走。
舒一帆側身看了眼門口圍觀的同學,沉重地嘆了口氣。
於是他迂迴騰挪,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邊,先把段景琛給拍醒了。
段景琛睜開眼,一下就從惺忪的睡意里清醒了過來。
他看了眼舒一帆,又看了眼門口圍觀的班上同學,最終把視線落回了自己身上綿軟的白色羽絨服。
段景琛抬手攏了攏自己懷裡的衣服,跟溫頌年身上如出一轍的淡香便鑽進了他的鼻尖。
大概是某種洗衣液混沐浴露的味道吧。
段景琛說不上來。
他也不知道這件羽絨服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情境被溫頌年脫下來,然後蓋到了自己身上。
舒一帆又拍了兩下段景琛的肩膀,示意段景琛去看他。
只見舒一帆先是指了指自己,之後瘋狂搖頭,又指了指還在熟睡的溫頌年,然後推了推段景琛,便忙不迭地撒腿跑回了影棚門口。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猶豫。
段景琛:「……」
站在門口的蔡菲菲疑惑不解:「你們倆至於嗎?」
「上次我看學長趴桌子上睡覺想把他喊醒到床上去睡,結果學長閉著眼睛就一拳朝我飛過來。」舒一帆不願再提,「嚇死我了都!」
李芬然沒忍住問:「痛嗎?」
「啊,那倒不痛。」舒一帆頓了頓,「因為學長的拳頭當時飛到一半被段景琛抓住了。」
蔡菲菲和李芬然面面相覷。
等她們再往影棚里探頭的時候,就看見段景琛已經開始叫溫頌年起床了。
段景琛俯下身去,輕輕晃了晃溫頌年的肩膀。
似有所感的溫頌年翻了個身,直接把段景琛的羽絨服當被子拉到頭上蓋住腦袋,身子一個勁地往沙發坐墊與靠背的夾角里蹭。
或許是因為溫頌年本來就縮著身子,又或許是段景琛的羽絨服確實太大,導致現在悶住頭的溫頌年倒不像是在賴床,更像是在往段景琛的羽絨服底下藏。
「學長,起床了。」段景琛溫聲道,「今天有早八課。」
段景琛上手想要把羽絨服撥開,他看溫頌年指尖扣著衣服還以為對方攥得很緊,但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掀就順利看到了溫頌年的後腦勺。
溫頌年語氣煩躁地嘟囔:「我找班長請假他同意了。」
身為班長的段景琛聞所未聞。
他甚至以防萬一還拿出手機去翻自己跟溫頌年的釘釘聊天記錄,結果發現兩個人最新一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