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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狼人的结局一般都不妙。
我真有些暗暗为弟弟的命运担心。咱们真能够完全恢复他的人性,让他完整地回到人间来吗?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性和兽性的搏斗问题,小龙弟弟身上体现着一种更深层次的生命意义。我还暂时不理解,不懂得那意义和道理,但那肯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人性和兽性哲理。因为我们人类的原因,导致母狼完成了小龙弟弟的入世道理——以牙咬人,咬这世界,咬这人的世界。
其实,弟弟已经是人类的叛逆者。
他现在拒绝人类文明。
四
爷爷端着他的烟袋,几次过来催促爸爸赶紧送我去县城继续学业。家族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这个还算健全,又够聪明的后辈身上,盼着我将来光宗耀祖。
我去上学的日子愈来愈临近。
可有三件事,使我放心不下。一是狼孩弟弟,二是白耳,三嘛,就是那丫头——伊玛。不知怎么,近来不知不觉老惦记她的事,她会不会嫁给胡家的那个羊痫风呢?大秃胡喇嘛盯上她了,她真像她所说“嫁他个头啊”就能完事吗?
这一天中午,她在门口拦住我说:“我有话跟你说,晚饭后河边见。”
还没等我吱声,她又扭头走了。
我一头雾水,这丫头又有啥事了呢?
黄昏的河边静悄悄。
我如期来到我们两家一起挑水吃的河口,找个土坎坐下,秋天的艾蒿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夜鸟啁啾,归入河边树林,小河偶尔翻出一两朵哗哗水花,不知是河鱼嬉戏还是夜燕掠水。远处突闻狼嗥,似曾相识,我不禁一抖,不会是那只老母狼吧?它应该放弃了。当时它身受重伤,或许压根儿就没能活过来。我兀自笑了。多疑。
这丫头咋还不来,整个一个敖包相会。别是涮我吧,我这哥哥可没那么大的耐性,我正想拍屁股走人,只见她沿着小路急匆匆地赶来了。
我拿根草放进嘴里咬着,跟电影上的无聊男人一样,歪着头看她,说:“小姐,你怎么跟那些电视上的嗲女一样,考验我的耐性啊?”
她看也不看我,坐在土坎上,嘴里说:“烦死人了,他又来了,还在我家呢。”
“谁烦死你了?谁来了?”
“你这死脑瓜,一到这时就犯傻。还能是谁,大秃子呗!”
“来了又怎样,你一说嫁你个头哦,就行了呗。”
“可我爹同意!”
“那管啥,让他嫁去。”
她扑哧一乐:“可他给我下跪,又打我……你看!”
伊玛撸起衣袖,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
“这一下麻烦了,你爹还是挡不住糖衣炮弹的进攻,腐败分子有权有势,无孔不入。唉,一个小小的普通农民,哪能承担起这反腐败的历史重任呢?”
“你胡勒个头啊。人家急死了,你还寻开心!真是白当一回好同学了,狼心狗肺。”伊玛白我一眼,眼泪汪汪。
我这才感到事态严重,连声道歉,听她详细诉说。
考虑到一家的生活,伊玛的爸爸妈妈铁了心,要拿女儿的青春和一生,换取家里的生活奔小康,投靠胡喇嘛这棵大树。
我跟伊玛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出逃,她舍不得病娘;想嫁个理想中的男人,可除了我她似乎还没有考虑过其他小伙儿。我当然不能为了她,把自个儿撂在这沙坨子里,那爷爷和爸爸不打断我的腿才怪。其实她都知道我的处境和状况。
“算啦,不去想它了,我死也不嫁就是了。到时候,真逼我,我就拿刀抹脖子。”伊玛的手掌往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别,别,这不是你的脖子。就是你的脖子也别轻易乱抹,你如花似玉,多可惜。”
“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漂亮了?”
说着,大胆的伊玛一下子抱住我脖子,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顿时,我的脸像烙铁烫了一样,火烧火燎,奇妙无比。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亲我一口啊?”我的心怦怦跳着。
“不止这些,反正我早晚是人家的人,不是嫁大秃,就是二秃三秃,还不如先让我自己喜欢的人摸我碰我呢……”这个大胆的村姑伊玛整个地疯了,愣在我不知所措中拽过我的手,塞进了她那半敞的内衣里头。
于是我的手抓到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软软的,绵绵的。我的手一开始哆嗦着,几次想抽回来,没有成功,后来就如被磁铁吸住的矿石一样,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