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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郎昕仁病情稳定以后,又开始重新上班了。但是,郎昕仁从此落下了一个毛病:偏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让熟悉他的人看着非常难受。
人过三十,仍是孤零一人,大家都为他的婚事着急,秦师傅更是感觉有些愧对郎昕仁,积极地帮他张罗着找对象。正巧,常务副局长高培德在外地有一个外甥女,年龄也快三十了还没有对象,也很着急,两个大龄男女就这样有缘结识了。
高培德的外甥女桂琴是黑龙江老黑山煤矿的一名职工,人长得虽然丑些,但心地非常善良。当年本来处了一个采煤的对象,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可天有不测风云,小伙子遇到了冒顶,当场殒命。等桂琴看到血肉模糊的未婚夫时,一下子就昏厥过去,醒来后只是不停地在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桂琴从阴霾中走出来以后,已经过了最佳的年龄,找对象也就成了让她父母非常头疼的一件心病了。万般无奈,桂琴的母亲只好求在在林业局副局长的弟弟高培德,让他帮忙在当地给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两人过去都在情感上受到过创伤,有缘结识,年纪也都老大不小了,自然没那么多挑剔。两人相处不到半年,也就简单的张罗办了几桌酒席,结成了夫妻。
郎昕仁手头一点积蓄也没有,结婚的钱除了桂琴自己拿出了2000元私房钱以外,余下的开销都是秦师傅帮助凑的,好歹算是把该置办的日常用品都买齐了,日子过得虽然有些窘迫,但也算是彼此有了依靠。后来,在舅舅高培德的关照下,他们的日子慢慢的好了起来,郎昕仁也转为了正式干部,从小队调到机关,在生产股当了值班调度,病情也基本痊愈了。
了解了郎昕仁的过去,靖远对这个苦命人从内心多了几分同情,接触也多了起来。
靖远调到规划处几个月后的春节期大年初三的早上,他正在单位值班,突然看到郎昕仁满头是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靖远忙问:“怎么了,看把你急成这个样?”
郎昕仁哭丧着脸对他说:“我岳母来我家串门,突然休克了,到医院检查说是胃出血,需要去市里取血浆。可现在是春节放假,储蓄所不开门,一时凑不齐现金。过来想给我大舅打个电话,让他帮着凑点现金,要不然没有血浆,手术做不了,很危险的。”
郎昕仁给高培德家打电话,好半天也没人接。把他急得直搓脚,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了。
靖远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对他说:“老郎,你别急,我这里有几百元,我再找做生意的朋友帮你筹措些。总共大约需要多少钱?”
郎昕仁大致算了一下,对靖远说:“取血浆、交住院押金大约需要3000元,我这里有一千多点,再有2000元就足够了。”
靖远对他说:“你好等,我打个电话,找同学帮你筹措点。”
靖远拿起电话,给做木材生意的一个同学打了电话,好半天,那面才接起了电话。同学昨晚玩了通宵,刚刚睡下,接起电话,也没个好气的说:“谁呀,这么早打电话干嘛?”
靖远说:“老兄,我是靖远,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你给我准备2000元现金,我有急用。”
同学一听睡意全消,忙问:“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靖远说:“不是,我同事的岳母住院了,储蓄所放假,现金不够用,我帮他救个急。”
同学这才缓了一口气,对他说:“同事的事管他干嘛,自己想办法呗。你一惊一乍的,你吓死我了!”
靖远有些不高兴的对他说:“看你说的,有没有点同情心?你能不能借吧,不行我再找别人。”
同学一看靖远不高兴了,就对他说:“看看你,驴脾气又上来,连开个玩笑都不行,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靖远催着他说:“行不行呀?行的话,我就去取钱;不行,我再另找别人,那面等拿钱去市里取血浆,准备做手术呢。”
同学忙说:“行行,我要是不借给你,你还不得吃了我呀?”
靖远这才笑着对他说:“这才像是我大哥。那我这就去取了,你快把钱准备好吧。”
同学忙说:“我开车给你送去吧,你在哪儿?”
靖远说:“我在单位,你要是开车来,就拉着我们直接去市里吧,取血浆就省得再找车了。”
同学说:“我的天,这是赖上我了。”
靖远说:“谁让你是我大哥呢?”
同学忙说:“那好吧,我马上就过去,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