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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都毁在你手里了!杂家看你到时候如何向皇上交代。李公公的眼神越发地恶狠狠。
燕培峰身子微微一颤,目中满是惊恐,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不能出声,只能继续诚恳地摇头,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他们这里眉来眼去地迅速交换心神,暗地里将这出戏看的清清楚楚的燕飞羽心里却是无比的可乐。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昨日这个太监钦差偷偷赶到蕉城的时候,她那个好二叔派人送的确实是李公公所以为的“通敌叛国”的证据,里头非但洋洋洒洒地罗列了上百条的虚伪交易记录,更是夹杂着几封模仿老爹笔记的所谓密信。尽管他们都清楚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可毕竟看起来太有模有样,杀伤力太大了,一旦公诸于世,不明真相的同时有本来就惧怕朝廷威严的老百姓们搞不好真的会以为燕家和北盘有勾结。即便他们家能针对那些所谓的交易拿出真正的账本来逐条反驳,好证明全部子虚乌有,可狗皇帝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又如何会让他们有机会表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账册一到手,老爹就立刻召集心腹将历年来所记录的那些贿赂记录登记成册,来了一招偷梁换柱,而且还让燕培峰的“心腹”阳奉阴违,故意迟迟地拖到刚才李公公进燕家时才偷偷送上假册子,将狗皇帝最大最有效地一招杀手锏机智地消灭于无痕。
没有了这项最大的“证据”,光凭勉强的所谓人证,狗皇帝虽然还是可以命人捉拿他们,但是在“理”字之上,已经是彻底地落了下风了。
而且,也只有将这只阉狗逼急了,之后的戏码才更会如他们预期计划般进行下去。
……
“李公公不是要明示具体罪证么?如何停下了?”燕五云只象征性地给了李公公一点时间,就不动声色地发问。
是啊,怎么都不念了?总不能就让他们一直陪跪在这里吧?
见小太监一副被鱼骨哽住喉咙的惊骇模样,又看李公公面色变来变去,就是不发一言,也不当众宣读,膝盖已经跪得生疼的众人们又忍不住悄悄抬头,目光里满是疑惑,心中更是嘀咕。
“这两本册子就是明证,等到了刑部自然会条条道道地都让你看清楚,杂家今日是奉旨办差来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闲工夫还一条条地给你念?何况你叛国的证据可不单只有这物证,还有其他人证。”
李公公不愧为皇帝钦命的钦差,加上长期在宫廷勾心斗角,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将账册一合,啪的一声拍在旁边小太监的手上,一副仿佛即便不用物证,也有绝对把握证实燕家谋逆之罪的笃定模样。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此刻他虽然强行地摆出威严的姿态,可底子却是前所未有的虚浮。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应该在民心浮动,人人都明显怀疑燕家确实私通北盘的前提下再将关家堡的三公子拉出来,作为火上浇油的证据。届时,就算燕家狡辩,关钧雷也不肯承认,也只会显得越描越黑。然而,现在被这天大的意外一打乱,失去了可以证实燕家罪名的绝对证据,再要拉关钧雷出来,无疑会显得十分牵强,何况那关钧雷必定会极力否认的。
但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此之外,更无他计了。
“虽然小民很希望公公能将所谓的账目一一念出,也好让小民有机会对全天下的百姓辩解,可公公既不肯明示,小民也无可奈何。但请公公尽管拉出所谓人证来,不论是谁,小民都愿意当面对质,问问他为何要诬陷小民,也好让天下百姓当面看个黑白,听个分明。”
李公公眼底的神色虽然变化莫测,燕五云却始终是一派堂堂正正的清白之态,生意没有委顿半分,腰板更没有折弯半毫,不似身后大部分养尊处优的宾客们般,脸上多少已因久跪而流露出一点苦楚之色。
这情景落在没有听到“交易证据”的宾客们眼里,燕五云的气势自然是更加地坦荡光明。却不知道,早在赴宴之前,燕氏夫妇就早已悄悄地系上了女儿所献的“跪得容易”,厚厚地犹如跪在软垫子上,自然不会像大家一般硬邦邦地疼痛。
不过饶是如此,在暗处观看的燕飞羽心里头还是有一丝担心,毕竟娘亲已有四个多月身子,这样跪着,就是有再厚的棉垫,也总是件十分累人的事情,何况还要累心,只希望这场戏能早点圆满结束,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你要人证,杂家便给你人证。”李公公环视了一圈周围,尖着嗓子问道,“关家堡的贵客呢?杂家的人可是明明白白看着他进来你燕家的。”
燕飞羽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