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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好像真地也只是专程来送一束花,很潇洒地挥挥手,就互道了再见。
雷姨打开门,放孩子们进屋,孩子们纷纷告诉她,“妈妈收到好漂亮好香的一束紫色花,不是花店买来的,是一个朋友送的。”
月玲就若无其事地说,“雷姨,以后我的行踪不好随便告诉别人哦。”
雷姨头低一低,没搭腔。
以为不过是平静如止水的生活上面滴了两点雨滴,涟漪都没有的,月玲按部就班地生活,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改变。
但是戴安娜那日刚巧跟在在月玲后面,见到色彩缤纷的言情剧场一幕,印象深刻,得空在教工咖啡室问月玲,“司马是你的新男友?他长得好似年轻时候穿海军制服丘吉尔。”
月玲说,“不是啊,就是普通朋友,不过来送一束薰衣草,反正他家里农场里这种花多的是。”
戴安娜说,“他满讨人喜欢的样子,可以考虑考虑啦,我看你,生活得跟一个修道院的修女一样的,难道你没有生理需要吗?”
月玲就想那忠烈牌坊的年轻寡妇,细细拾取掉到床底下的铜钱,直到天光泛白。她的铜钱多半是论文里一个又一个艰深的英文专业词汇吧。
月玲简单地说,“我孩子们还小,现在不考虑。”
“那你还要等到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再考虑?孩子们自然会成长,这和你找个男朋友不冲突。”
“我生活中没有男人不也过得挺好,不用看人脸色,自由自在。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缺失。”
戴安娜有点不解,自觉这种生活非常不人道兼不健康。但也没再问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旧乡正乐的建议,把原准备写的番外发展成长篇。
☆、混个脸熟
生理需要?月玲开着吉普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这一句,嗤地一笑,西人三个月没有性生活是过不下去的,伴侣不在身边,想要犯错误,生理需要都是借口。人和人真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在后视镜看到司马的粉红宝马跟在后面。
月玲睁一睁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但是,诺大的多伦多有几个人会开粉红色的宝马车呢?
司马在大家不满地大力按的喇叭声里,嗖地斜翅里赶到月玲的左边与她平行,趁着红灯,在车窗里大叫,“嗨,月玲!”他看到她是愉快的,像个孩子一样。
月玲笑笑,冲他摆摆手。
绿灯乍现,她一踩油门,飞快地把车开走了。
月玲想,应该是偶遇的,司马总不至于跟着她吧。
但是司马很高兴,他知道这条路是月玲回家的必经之路,故意绕两条街从这条街走,希望茫茫人海中可以见到她,还没想到真地就见到她了。
他以为四年多了,他可以忘记她,真的像她那日在蓝山要求的一样,完完全全都忘记,然后两人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鸡犬不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那日远远地在大堂,在那么多的花蝴蝶一样的莺歌燕舞的女子中间,他看到她,就觉得旁人仿佛都不存在,所有的回忆都呼啸而来。
她无论做什么,即便一个细微动作,一句简单的问候,都好像对他而言,有着莫大的意义。
她似乎使他觉得活得更有感觉。或许,是他只对她有感觉。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连克莱尔拉他的衣袖都没觉察。
月玲却在那边想,幸福其实是需要大家一再降低期望值,等低到不能再低,就幸福了。
此时此刻,孩子们没有一齐生病,有一份薪水不错的自己喜欢的工作,两边父母身体健康,加上一个贴心的家务助理兼管家婆,谢天谢地,已经生存很好,不再有别的要求。
周四去健身房跳尊巴舞的时候,月玲因为学生问了几个问题,有点迟了,等车开到健身房的停车场,看到粉红宝马,心想,不会吧。
她急急忙忙在更衣室换了瑜伽服和柔软的跑步鞋,把一把头发梳到脑后,扎一个马尾,进到跳舞厅,果真看到司马穿着T恤短裤球鞋,在叉手叉脚地努力跟节奏。
老师是个哥伦比亚美女卡玲娜,该丰满该纤细的那种熨贴身材,大大的动人的眼睛,一头金发。舞动的时候,觉得世界就在方寸之间,充满了动感的美。
有时候,午后阳光从大大窗户里投射进来,照在起舞的卡玲娜扭动的流星弧线一样的一把腰上,月玲觉得都要流泪。美好的东西都让人感动得流泪。
月玲觉得司马的到来很破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