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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明站了起来，转身负手背对着轩庞看着远处的雪景，他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在轩庞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不管那一战谁胜谁负，我都不会再江湖上出现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不明，你？”轩庞疑惑了“过两天我要去个地方，三个月后再回来”

可惜啊，一个百年难见的武林奇才却这样被折服了。

“不明啊，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今日是你的师兄，一辈子都是。”轩庞没有多问了。

“是，我的好师兄”何不明又露出迷人的笑容。

饮到夕阳西下，何不明一摇一摆的走出台山派，像个疯子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清醒，清醒地惦记着那个人。

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同时也是最可怕的。突然，何不明吼叫了一声，随后身子一向远处飞去。

市集异常宁静，万千灯火渐渐亮起，黑夜中只有随风狂奔的何不明，延绵不绝的房屋快速地都退着，何不明跃上排满黑色瓦块的屋顶，却不发出一丝声响，这样的轻功，恐怕只有绝色才能比得上。

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跨过了大半个汉城，这时他已经闯入了汉城里的内郭城又称凤凰城。始终如此，他还是到这里了。这里是何不明心里永远的痛，多么希望自己从没来过这，那就不会认识她了。

翻过高高的围墙，守夜的侍卫似乎被他全然躲过，然而这只是似乎，就当他正慢慢逼近内宅时，凤凰城的警钟响起，何不明已经被困在一个小城池里，西面的高墙上布满了弓箭手，不知道正有多少人往里涌来。何不明完全不在乎，他只在乎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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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回忆（3）

他瘫坐在地上，一手压着剑，另一只手指着对面城墙那把光亮的火把大声叫道“兰，你个臭婆娘，给我出来。”口中还不断喷出酒气。被称作兰的人正是站在围墙的高楼上俯视着何不明的女子，司马桂兰，是凤凰城主唯一的女儿。

“他来了？”女子穿着一件红色大袍，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容貌。但何不明能想象到的她此刻挣扎的表情，无奈他们之间太熟悉了。

“是的，大小姐，我马上派人去杀了他”边上的明征义脸不改色地道。

“笨蛋，就凭你们又怎能挡住他”

城池内几名不知死活的守卫举着剑试着一步步接近何不明，而何不明满不在乎地低着头。守卫们已经围着何不明，锋利的剑伸到他的脖子边，他突然仰起头来，就是这么个瞬间，身边持着剑的守卫全部都倒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何不明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兰啊，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兰”一声怒吼“你出来啊”那张俊脸尽是颓废，他好像想站起来，身子稍微抬高，却有重重地跌了回去。“可恶”浑厚的手掌被擦伤了，露出血丝。

他笑了，却是凄惨的笑容。“兰，跟我回去吧”

“你又发什么酒疯？”城墙上的女子却无所动容。

“我恨你”

“你恨吧，恨我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你忘了吗？九重霄”

何不明的眼前似乎出现回忆的片段，隐隐约约，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那些剪不断，理还乱。往日事，在心头，你的情，忘不了啊。

女子的双肩突然抖了一下，眼泪终于忍不出从美丽的眼睛流出。“我忘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流到她的口里，伤心的眼泪果然有说不出的苦涩。

“你说过要当我的妻子，我用苍龙看遍天下的木柴，你用千云爪给我织衣做鞋。”

“你说过你喜欢我，你要我背着你用轻功在山野飞跑你说过，你都说过，怎么可以忘了？怎么可以？”

何不明几乎是跪着，没有人想到天下第一高手居然会狼狈成这般模样。男人的尊严，男人的痴情在此女子面前跟本算不了什么。

“别说了”

“兰，你还爱我的，我知道。”此深爱若逝，天地难有情。“兰”

面对何不明出神入化的武功，守卫们都不敢再靠近了。宽敞的城池里只剩下何不明在大声喊着，孤独的身影坐在地上，躺着的苍龙剑仿佛也在哭泣，不，苍龙怎会哭呢？那是对主人的嚎叫。落日的余光晒满城墙，忧伤充溢着四周，仿佛连呼吸也会痛。

女子悄然转身背对夕阳，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薄薄的黄纱。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