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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觑,神色都不由地一凝。因为,他们认出来了,这对舞当歌的女子,就是他们那一晚,在楼里踏歌而来的白裙女子。
人未变,歌未变,变的,只是场合,变的,只是人心。
如果说,他们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晚,这个女子,曾经当街痛斥自己的哥哥,不愿意成全自己的爱情。而那个所谓的“哥哥”,很可能就是眼前的年轻元帅,银八……
任中炎和任中垢勉强地抑制着心内的各种情绪,此时,不约而同地抬首,只看到洛暖心原本苍白无色的脸,正因为激动和愤慨,而隐隐的发青。
一首荷塘月色,被这女子,完美地演唱出来,真的是悦耳动听,余间绕梁。洛暖心相信,那样的好听的嗓音,那样的倾情的颂唱,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当红明星,都会自愧不如。可是,这歌,貌似是自己先唱的吧……
真是的,见过盗版的,还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地盗版的……
手洛暖心的手,握紧又再握紧。那个可恶的人,究竟还知道她多少东西,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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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轻轻地舞着,然而,她的眼里,却仿佛只有任中银一人,而那缓缓流淌的歌儿,更仿佛是她欲说还休的情愫……
任中炎和任中垢的眸光,渐渐地沉了下去,这个女子,可是将水银威胁洛暖心的最有力的筹码么……
也是啊,自幼就视做眼珠一般的幼妹,却喜欢上了自己的对头,面且,对方还是一个绝对给不了她幸福的人。这样的事,不论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相信当事者,都会痛彻心扉吧……
任中炎和任中垢望了一眼正和任中银眉眼调笑的舞姬,忽然之间,就开始了解洛暖心的苦衷了……
看到那个可恶的人,翻唱着她随口唱出来的小曲,洛暖心脸色发白,隐隐冷笑,却始终强自忍受着,一言不发。
如果说,洛暖心的沉默,是代表了容忍和无奈的话,那么,任中炎兄弟的沉默,就代表了自以为是的明了,还有算计。
看到时机成熟,任中银望着径直舞到他身边的舞姬,扯起薄唇,微微一笑。俊颜如冰,千秋万代倾城。特别是那样的极具诱——惑和感染的一笑,生生地晃花了年轻舞姬的眼睛。使得那女子不由地又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向任中银靠了一靠。
任中银的紫眸之中,带着静海一般的温和光芒和一种意味深远的笑,长手一伸,轻轻地抚了一下那个舞姬的小蛮腰。
可是,他的手下即使动作ai昧,眼睛,却是望着任中炎、任中垢二人。安然而且随意,就仿佛天生,他就是一个如此不分场合的人……
举手之间,放在面前的酒杯,被信手拈起,他湛蓝的眸子里,再一次露出一抹难解的笑意,忽然之间,轻飘飘地扔了一句话出来:“皇弟远来边关,长年真想不到,还有和两位皇兄对饮的一天。要知道,自从那年从天暮山归来之后,咱们三兄弟,还从来没有好象此时一样,暖炉对饮,欲求一醉了——两皇皇兄,来,为弟的,敬二位,我们不醉不归……”
任中银的话,虽然云淡风轻,其实,却是一针见血地直指数年前的一段过往。听了任中银仿佛随意,又仿佛意有所指的一番话,任中炎和任中垢二人,均是暗中恼怒。
要知道,任中银所说的数年前,就是他少年学艺归来,然后被这二人数度伏击不成,然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三兄弟齐聚一堂,对酒当歌的情景——当然了,帝王家的兄弟谊,永远都是沾血带泪的,他们所记得的是,那一次的毒,任中银没有喝下,反倒是任中炎,却因为数毒齐发,终于变成了要在新月之夜杀人嗜血的恶魔。
此次,任中银旧事重提,无外乎是在警告这二人,无论他们想在他的眼皮之下玩什么花样,那么,最后的结果,仍然是和数年前,如出一辙。
明亮的灯光下,可是清晰地看到任中炎深藏匿在眸子深处的悲哀和愤懑;而任中垢,虽然表面还在微笑着,微笑着敷衍,可是,内心深处,却更加坚定了要争取洛暖心,架空这个三皇弟的决心……
兄弟对酌,对酒当歌,可是,他们的心心念念里,却都在殚精竭虑,妄想独得天下,将他人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眼时任中银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更令这二人觉得,不论是胁迫银八,还是这凌言厉语之间,都在暗示着一件事——那就是,以前的仇,他都记得,他们手中所握有的一切,他从来都不准备,放弃……
高堂明灯之下,任中炎和任中垢两兄弟彼此交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