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我倒是无所谓,左右也出柜了,身边前后左右真的再没有谁能管得着我了。
绝对的代价换来的绝对的自由。
我和青哲一周通一次电话。
小子学习成绩越来越好了,比我强多了。
他说我有一张卡落在了家里,那张卡是放父母给我的生活费的。
他说直到现在他们还在往里面打钱。
我说,哦,打呗。
他让我回去拿。
我没答应,因为他不知道那张卡是我故意落下的。
切,不用你们的钱,一把年纪老头老太太哪比得上我赚钱的水平。
自己留着花吧,您内!
然后考大学,我考到很远的地方,离家2545公里。
青哲在我走的那一天来送我。
我看着他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死命忍住眼泪,慢慢挥手跟我道别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有点高兴。
窃喜的那种高兴。
我上车,开始想他。
想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应该往回走了;想他最好不要哭了;想他回去了该写作业了吧,能不能不中途溜号了,要不到晚上还得熬夜;想他吃了饭没有;想他喝水的时候总忘记吹凉,嘴巴上会起圆滚滚的水泡……
我昏睡过去,然后我似乎就这样睡过了一路,梦了他一路。
大学生涯开始了,一切按部就班,每一天过得很快,快的就像刀子在心脏上划出口子之后那种愈合的速度。
说实话,日子过得有点不真切起来。那种远离心灵的不真切总让我莫名其妙的烦躁。
还好,想他的时候能稍微安静下来。
他真是我的救星。
我每年的寒暑假基本上都会回老家一趟。
和他见面,打探父母的消息。
等我前段时间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青哲这小子居然要高考了。
“加油啊!”
“恩……”他点头,又慢悠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小子主意正着呢,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最后就到了现在,我发现我喜欢他的这个现在。
就连想他也再也带给不了我平静了。
那种蔓延在生活里的每一个角落的关于他的记忆和我的思念不再柔软温暖。
他们开始染上一层别样的情绪。
是一种厚重的早已覆盖全身神经的强烈感觉,近似痉挛的抽痛。
每一次的自然而然的思念,都后知后觉的搔刮着我的神经,既痛又痒,夹带着血腥味道的甜腻,却又让我欲罢不能。
求而不得,深陷其中,不知归路。
操蛋,这日子过得!
我尝试闭上眼睛,不看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一切,结果你猜我脑海里出现的是什么?
董青哲。
董青哲,董青哲。
董青哲,董青哲,董青哲。
董青哲,董青哲,董青哲,董青哲。
…………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全他妈的不受控制的套上了这个名字。
这个我爱的人的名字。
我恨我自己傻,自己被自己套牢,套进一个永远也无法出来的牢里。
名叫董青哲的这个青年永远也无法给我一个答复。
在我的同类的这个欲望横流的小圈子里,能找到一个肯真心爱的已属天大的不易。
只是,我他妈的自作自受的,自作多情的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永远都得不到的。
原来每一次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笑,都让我心动,给我希望,让我想紧紧地抱住他,吻他深陷的梨涡。
可是下一秒我意识到,他为我做的这些事,一半是亲情,一半是同情。
他是我表弟,他说过,你永远是我哥。
我终于明白那一天的路灯下我为什么会哭,也许从那时起我已经依赖他到达像呼吸的地步。
但我的下贱的自尊心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亲情式的关爱,我想让他喜欢我,爱上我。
可是我只能硬憋着,憋出血来,再伸手接过他给的温柔,外加一句浅浅的赞美。
因为如果我有丝毫的越矩,一切都会走上绝路,都他妈的完了。
就连我不屑一顾的亲情和同情都会消失。
我所眷恋的一切,引以为傲的“我能专心爱一个人”的事实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