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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要结婚的对象是你——”
梁紫月的心,碎成千片。
“春天,你去告诉那个老妖婆别再拿你当谈判筹码,否则我随便挖个坑把她埋
气冲冲的聂沕离再次铩羽而归,他似乎习惯了和岑婆婆叫骂的生活,每天不对阵一回就不对劲,而且每次都带著一肚子火回家。
他已经要总公司方面不用再派人过来周旋,他闲著也是闲著乾脆把工作揽下,一面监督工程的进度一面“说服”岑婆婆妥协。
可是他没想到她顽固地不肯变通,他提出好几个对她绝对有利的方案都遭到驳回,反斥他重利轻义、无血无泪,连老人家的窝都不放过。
刚接下饭店重任时也没遇过这么难缠的对手,她越是摆高姿态不肯让步,他越是奉陪到底。
说不定明天他就下令将饭店的地基向左移两公里,直接盖在温泉馆旁边,就算她刻意撇清与饭店无关联,不知情的观光客还是会当它是饭店设备之一,浴袍一抱准备拿折价券泡汤去。
真是死老太婆,公私不分,拿春天的终身大事和他斗,摆明了要他呕到内伤。
“你那个外婆非常不可理喻,都说了让她入股还不满意,死咬著一间温泉馆不放,她能带进棺材吗?”简直岂有此理。聂沕离气呼呼的。
“她是不能带进棺材里,不过她会留给我。”由她继续和他抗争。
只是那应该没必要,因为外婆会活得很老很老,老到他先举白旗投降。
“别故意和我唱反调,你采中立立场。”他不想春天卷入这场混水里。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所以你要小心我外婆使诈,提早将温泉馆交给我打理,到时你要跟我争吗?”
“该死的,我应该跟她约法三章……”正要搂过她一吻,她闪躲的动作让他大为光火。
“你有客人。”而且她在不高兴中。
“客人?”
恢复平日冷静的聂沕离这才发现春天表情不对,笑脸不见了有点严肃,让他心下发慌十分忧虑,春天不该有忧郁的颜色。
视线一转,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神情转厉。
“你来做什么?”
多无情的一句话,见面的问候语竟然连陌生人都不如,亏他们差点结成夫妻。
为之黯然的梁紫月强维持完美形象,若无其事的扬起动人微笑与之应对,不叫人发现她已然受伤的心为之抽痛,一颤一颤的说著爱恋成狂。
“老朋友见见面不会不通人情吧!我大老远来一趟总要给点好脸色,不然怎么做夫妻。”她还坚决守著承诺不愿放弃。
“我们的婚事已经取消了,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不欢迎。”他不是眷恋旧情的人,该断的情分他会断得一乾二净。
粱紫月的笑容中有著难以察觉的苦涩,“取消的是婚礼而非婚约,我仍然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
双方的家长并未同意他片面的悔婚,对外宣称无限期延长,为了彼此的利益结合仍允诺日后补办,婚约照旧不受影响。
这几年两家的长辈不断的逼婚,他采不理不睬的方式闪避,毫无转圜的余地。
因为他拒绝的动作太过张狂,两家的父母商量后决定直接造成事实,让他措手不及的当上新郎,假宴会之名行婚礼之实。
可是他竟不顾上千的宾客直说是一场玩笑,当众将一对价值千万的对戒丢出窗外,无视脸色铁青的长辈精心安排,断然转身离去未再回头。
同样的羞辱她受了两次,但比不上他为了报复众人所设下的圈套刻意旷职,抛下总裁之责让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
要不是秦总说漏了嘴泄漏他的行踪,相信没几人料得到他会待得住缺乏娱乐的南部小镇。
“你该不会告诉她这些鬼话吧?”难怪春天表情变得怪怪的,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春天头一撇当没瞧见他要她过去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著大厨师专为她料理的人参乌骨鸡。
“这是鬼话吗?你心知肚明我们的关系还没断,我来找你是为了挽回昔日的情感。”她没法做到他的绝情。
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敌人只有两个字——爱情。
她就是败在爱情上。
聂沕离不看梁紫月的走向闹别扭的小情人,“四年的时间还不够你醒悟吗?”
山不就他,就由他就山。
“感情的事不能用时间来衡量,情一旦付出就难收回。”溶化的冰只会变成液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