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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明夜一时语塞。
苍天畔略一点头,说:“现在宫斌人呢?”
万古城说:“已按军纪处死!其擅自带来的四个人,除一人逃脱外,三人尚在押!”
苍天畔惊异地看了一眼邢诗军,手微一抬,招过侍卫长天心尘,低语几句后,天心尘向万古城说:“带我去看看在押的几人!”万古城带着天心尘下去后,苍天畔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点将台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过了大约二刻钟,天心尘面色沉重地上来,对苍天畔说:“臣用读心术审问了在押三人,发现宫斌在翠花楼饮酒纵欲,通霄达旦,是以错过陛下三日前殿上所定之点将时间。此外,臣以同样的技术询问现场受阅士兵五人。因整个阅兵场罩在金声玉振诀里,故大家对所有发生的事情知晓得很清楚,邢诗军军团长所说并无半点虚言!”
苍天畔振怒说:“没想到靖乱军团尚未外出靖乱,倒让内部的人给乱了!邢诗军!”
邢诗军说:“臣在!”
苍天畔面色一肃,说:“为肃王国军纪!此事由你一手处理!记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邢诗军目光冰冷地扫过陈明夜一眼,说:“左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明夜脸色一阵煞白,看来打一开始他就小看了邢诗军,还以为邢诗军自请监军是为了向他示好!其实邢诗军一开始就将宫斌计算在内,可气的是宫斌还不争气地一步一步落入邢诗军的算计,甚至还搭上了自己!如果没弄错的话,邢诗军甚至算定了陛下定会来登台拜将,算定了陛下到场,侍卫长天心尘必定也在,更算定了依天心尘所最擅长的读心术,必能将他所设计的场景如实的反映给苍天畔。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陈明夜毫不犹豫地向邢诗军说:“费军团长大量,望能法外容情!”
邢诗军笑笑,对万古城说:“按王国军纪,左相所为,该当何罪?”
虽说苍天畔口头授予邢诗军全权处理,但陈明夜能杀吗?如果苍天畔不是打定主意,邢诗军会放过陈明夜,又怎么会这么轻松地将这个难题抛回给邢诗军?万古城知机地说:“除非军团长赦免,否则死罪。即便受赦,也应用他罚!”
邢诗军点点头说:“左相乃王国重臣,社稷良佐,岂可与其他人相提并论?死罪之说,不必再提。同时,左相乃万金之躯,不容稍有损失,不得处以肉刑。左相,费某所说还有点道理吧!”
陈明夜点头说:“有理有理!”
“但…”邢诗军话头一转,说:“为肃军纪,擅闯辕门一事不可轻了!既然左相乘车直闯,那么就砸车示众,如何?”
陈明夜恨恨地说:“悉听军团长所令!”
眼看着珍如性命的沉香车被万古城亲手砸成碎片,陈明夜心痛得脸上不断地扭曲。但整个阅兵场里的士兵们看在眼里,就大大不同了!斩杀二品监军,砸左相宝车,得陛下拜将送行,这是整个玉瓯国建国以来所未曾有过的事!现在他们都看到了,在看似年轻幼稚的军团长身后,一团光环正在升起。执法如山,铁面公正,进退有据,纵横自如,跟着这样的军团长,只要你努力,不怕做不出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
当邢诗军率团部再一次登上点将台时,迎来的目光是敬畏、热切和振奋的!
“众将官…”
“有!”
“将士们好…”
“长官好!”
“将士们辛苦…”
“玉瓯万岁!陛下万岁!”
一声比一声响亮,最后一句陛下万岁简直就是万人齐喊,声振云天,在金声玉振诀的作用下,听得台上台下的人热血沸腾,不能自己!台下的苍天畔觉得满意极了!只有这样同心的军团,才是胜利的保证,邢诗军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得到将士们全身心的认可,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看来登台拜将这一招在今后可以沿续下去,这对提高士气和将领威信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邢诗军右手一举,整个阅兵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当大家沉醉在这种莫名的感觉中时,邢诗军开口了:“臣受陛下隆恩,必誓死效忠玉瓯、效忠陛下。又岂敢受陛下之礼,陷臣于不忠之地!陛下恩宠,靖乱军团莫不受之若惊。若要登台拜将,请陛下向象征王之军权的军团长金印施礼,臣等随后!”
在邢诗军将军团长金印摆放在点将台中央,然后率团部退到点将台下之后。苍天畔为首对金印一鞠躬,后面是左相陈明夜、右相月鉴,再后面是六部尚书,最后是靖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