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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人还不不多,程如墨挂号以后去了妇产科,医生检查之后立即安排着手术: &ldo;不完全流产,建议立即清宫。&rdo;程如墨好似给打了一闷棍,霎时懵了,攥紧了手指看着大夫:&ldo;怎么会,我……我没被人撞过啊。&rdo;医生语气冷冷淡淡:&ldo;不是只有撞击才能流产,内分泌失调,母子血型不合都有可能导致流产。怎么备孕的时候也不仔细做个检查。&rdo;程如墨嗫嚅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带了几分颤抖:&ldo;一定要做手术吗?&rdo;&ldo;宫|颈口都开了,打针服药基本没用了。&rdo;程如墨呆立着,半晌没说话。医生瞧她一眼,&ldo;你有没有家属过来?&rdo;程如墨恍恍惚惚摇了摇头。医生看着她,&ldo;那你现在也等不了啊,等下去出血更严重,休克了更麻烦。&rdo;&ldo;我,我打个电话。&rdo;程如墨掏出手机来给陆岐然拨了个电话,响了许多声,没有人接听。她等了两分钟,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她又打算打给林苒,但想起来她昨晚就陪着林森回去接老太太了。程如墨疼得冷汗涔涔,感觉似乎有把尖刀在肚子里飞快地搅动,让她想就这么晕死过去,一了百了。最终,她捏着手机,给陆岐然发了条短信:没了。 自食其果(四)程如墨做完手术之后就在门诊躺着休息,留院两小时观察情况。她体力透支,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手机响了,摸出来瞧了一眼来电人,按了接听。她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便听见那边问她:&ldo;在哪儿?&rdo;程如墨思维迟滞胶着,一时竟好似没能理解这问句的意思,听见那边又问了一遍,方条件反射般开口报了医院地址。接着听见电话里&ldo;嘟嘟嘟&rdo;响起来,她便将手机仍旧塞回枕头底下接着睡。恍恍惚惚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卷入了外戚与皇帝的斗争,她纳闷这梦太时髦了,居然还是古代的,下一瞬便看见一群护士簇拥着一个穿龙袍的男人进来了。都端着枪,一阵噼里啪啦风卷残云般灭掉了外戚。程如墨是外戚这边的,望见大势已去,立即躺地上装死。皇帝政变成功,赶回去登大典去了,安排护士留下来善后。一广场的尸体,护士们挨个得搬去葬了。到了程如墨的时候,护士瞧出来她是装死,正要喊人过来,程如墨跳起来一把抢了她刀子猛地扎进她心窝里,末了怕她死不透,还逆时针旋了三圈。那护士瞪大了眼睛,说:你可真是狠心啊!她气若游丝,这句便话听起来跟鬼片似的瘆的慌。程如墨脑海里不断回旋着&ldo;狠心啊狠心啊狠心啊&rdo;……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睁开眼睛,赫然望见窗前站了个人。那人背对着她,穿了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这风衣版型很正,衬着他身形格外修长。程如墨少见能将这种样式的风衣穿得好看的男人,一时挪不开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谁知陆岐然却仿佛觉察到她醒了,立即转过身来。程如墨来不及收回目光,和他视线直直撞上。她下意识想躲开,又生生忍住了。对视了约有两秒钟的时间,陆岐然平平移开了目光,说:&ldo;醒了。&rdo;程如墨仍盯着他,想从他这看似极为平静的脸上瞧出点什么来。陆岐然也不看她,往门口走去,&ldo;我喊医生过来。&rdo;他走出去的脚步很快,步子迈得也大,一只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行走仿佛带着阵凛冽的风。这种状态,程如墨以前也见过一次。那还是读大学时候做小组作业,有个人到汇总时没能按时交上观察报告,问他进度被告知刚刚开始。陆岐然熬夜帮他做了大半,第二天答辩顺利通过,他走下讲台时,便是这样的神情‐‐他生气而又不发火的时候,都是这样。医生帮程如墨做了检查,嘱咐了一些休养禁忌,开了些消炎药和抗生素,便让她回家去休息。陆岐然将药单收下了,又飞快出去。过了二十多分钟回来了,手里拎着只塑料袋子。他将袋子搁c黄边柜子上了,伸出手垫在程如墨背后,将她扶了起来。程如墨正要从c黄上下去,陆岐然却伸手往她轻轻一拦,蹲下|身去,将她放在c黄底的鞋子拿了出来。那是双五公分的粗跟高跟鞋,程如墨去年秋天领了季度奖后买的,穿着非常舒服轻便,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