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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他微微喘息着低语,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子亮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专注地看着意乱情迷的她,看那若水明眸因为初染□而变得迷迷蒙蒙,绛红的唇经过热情的洗礼也变得鲜艳异常,细致的小脸上漾满了激情红晕,两人都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泠霜半眯着眼,亲自动手将他半褪的衣衫几乎蛮横地撤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在一豆昏黄的光晕下,显出健康的麦色来。无赖地挺身蹭上他,以戏谑的音调低声道:“这样,就不冷了……”慵懒地透着娇媚的嗓音,煽点着□之火。
段潇鸣的呼吸也越发炽热,低头就着那白玉玲珑的耳垂便是一咬:“你真是个妖精。”每个字都饱含着□的低哑,似喟似叹。而后,情不自禁伸出手,那温热的指腹,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缓缓蜿蜒,滑过她嫣红如醉的粉颊,滑过她微阖的双眼,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他俯下头,细细轻啄,珍宠一般。
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直到脂玉肌肤上泛起了无数粉色的印记,不够;
轻吻成了轻舔,粉色成了绯色,还不够;
轻舔转为轻轻啮啃,齿关轻叩,一颗颗,嗜血嚼骨的齿,却是情到浓时想咬,却下不了口。徒劳地用齿龈轻轻地搔刮,唇、舌、齿,吻、啃、啮,烫的,凉的,濡湿的。直到那些斑斑驳驳的吻痕吮痕从绯色到了血色,血色到了青紫,还是要不够,不够!
“盎……”她本能地叫出来,控诉他这样甜蜜地折磨她。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感觉神经也因此而变得尤为敏锐。酒劲发作,她已经全身瘫软,半点力气也无,她只能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完全全随着他的唇舌缓慢地游弋。
她感觉他温柔地解下她束发的缨络簪子,金银玉珥,玳瑁珠贝,映着点点光晕,五彩宝器被齐齐落在羊毛毡上,这些价值不菲的钗环撞击在一处,或沉或脆的音节,仿佛是伴奏。
三千青丝瞬间扑散开来,如天女散花,缤纷缭乱。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绕到她的颈后,轻轻解开了系兜的带子,胸前突然一阵凉,令她不由瑟缩了一下,久违的羞涩不知从何处而来,汹涌地袭上心头,将原本借着酒气壮起的胆顷刻间逐散。她几乎是本能地用手遮掩住前胸。
“现在才想起害羞,不会晚了点吗?”他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震撼着她的身子,捕捉到她急促的喘息,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沿着她的肌肤一寸寸肆虐,每一次停驻都激起她敏感的轻颤。她隐隐地察觉到他的唇舌,着火般饥渴灼热的唇带着碎吻持续往下滑落,覆在她滑如凝脂的胸前,细细地吮吻。方方寸寸,不依不饶。她想退却,他却不允许她退却。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娥眉淡扫。
颠鸾倒凤,鸾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凤,却是凤栖梧,孤高自焚。
要知道火的温度,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便是进到那火里去。浴火焚身,又遇涅槃!是谁的重生,是谁的永堕?!
却要再经多少世才能遇见?这一道轮回有你没有她,那一道轮回有她没有你。总是无数次擦肩而过,多少轮回劫数 。千重万重,已经是几度人间?
他的眼,更加深邃。他的手,顺着娇柔的曲线向下游移,那层层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用最温柔的劲道轻轻呵护一朵娇蕊。完美无暇的身体被貂裘衬得更加白皙如玉,冰肌玉肤娇嫩得如新剥的荔枝,晶莹剔透。
他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掌带着粗糙却刺激的感觉探过平滑的肌肤,灼热的掌心慢慢滑入腿间,久久徘徊之后,终是以长指缓缓的探入,那一处幽密灼热,轻轻触及的芳泽。
“嗯……”细碎的呻吟,是谁颤抖地弓起了腰,如玉纤纤的十根指头,掐紧他的背。
芙蓉帐暖,鸳鸯共枕,艳溢香融,玉箸燎沉香。
玉箸,轻轻地探进香灰里,面上的温热,却不知底下的熨帖与焦灼,便一定要进去了,才能探得那苦,那甜,那媚,那真……
那指,粗糙异常。
不是握笔的温润,就像那书中的翩翩郎君,就像国子监里的学生,名门出身的公子,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百家姓,千字文,咿呀学语之初的《三字经》到经世治国的政要典籍,十载寒窗,金榜题名,跨马游街,袍笏加身。那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