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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轻风送徐,淡淡的鲜果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花香,带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两人在一座高大宏伟的屋子前住了脚,屋前高悬一块墨色带金丝边的大匾,上书“吟风阁”三个鎏金大字。
房间开阔宽敞,摆设精致,令人赏心悦目,红漆描金的手绘屏风半遮着,夹金瓷白的琉璃瓶中插着新采撷的花朵。房间高台之上摆放着红木方形踏脚桌,两张黑漆描金的牡丹雕花椅分立两侧。
右手的雕花椅上早已端坐着一绝色的中年美妇,身着做工精致的喜庆锦服,头上云鬓高盘,金闪闪的步摇斜插发中,威严凌厉的凤目与随月楼如出一模,一看便知是母子。美妇浑身透着威严,让人感到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尊贵典雅气息,不容小觑。
随月楼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说道:“母亲姓兰,性子比较严肃,你且将茶奉上,不要紧张,一切有我。”说完,安慰似地捏捏她的手背。
花解语长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态,从侍女手中接过茶蛊,轻移莲步走上前去,跪在早已为她备好的蒲团上,朗声说道:“母亲,请用茶。”
兰夫人仔细的审量着她,似要看进她的骨髓中一般,视线冰冷,带着挑剔和刁难。良久,才接过茶,冷淡的说道:“起来吧。”
她将茶蛊放于嘴边,轻轻的呷上一口,递给身边的婢女,状似漫不经心的提起:“听说你是沧月国的和亲公主?”
花解语的脸倏然变白,心中起伏不安,低声说道:“回母亲,是。”
“听说你的名声并不好?”
她越加难堪,彷然无措,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抬起头望着随月楼,迷蒙的双眼隐约有些委屈的水雾。
随月楼跨上前一步,长臂轻伸,将她搂在怀中,不悦的对着兰夫人说道:“母亲,缘由孩儿已经和您解释清楚了,这些话,不提也罢。”
兰夫人脸色变了变,凌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寻回着,末了,似有不甘的幽幽叹了口气,终是不再刁难,只是冷声叮嘱道:“也罢,既然你已嫁于我儿为妻,今后,定要恪守妇道,如有不足,自有家法,你可知晓?”
“是,媳妇谨记。”
仿佛不愿多看花解语一般,她未再多做停留,一阵香风飘过,一抹红影淡漠的从花解语身边经过,随行的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婢,行走时,落地无声,步履矫健,一看就知武功不凡。
花解语垂着眼眸,心中一阵凄凉,看来,他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她今后的路也许不会太顺畅。
他似乎看出她的黯然,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歉意的说道:“母亲就是这样严肃的人,她方才的话 ,不要放在心上,切记,一切有我。”
她神色黯然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点点头。
第三十三章 惊变
新婚的日子甜蜜而温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两人成婚已有一月。
兰夫人性格孤僻,不喜打搅,没有重要的事情,便免了花解语的日日请安。这倒是避免了常在一起互不待见的尴尬。只是,她的心中总是有些不自在。觉得兰夫人不喜欢她,或多或少会影响到随月楼对她的看法,所幸,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
花解语住在西苑的絮语阁,名字是她住进时,随月楼特意为她取的。与他所住的卧龙阁一墙之隔。自打两人成亲,她便没有回过絮语阁,而是与他同住卧龙阁。与天下所有的恩爱夫妻一样,他们一起下棋,画画,吟诗,弹琴,做所有之风流韵事。
这一日,花解语正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绘着一副图,图上,云雾山隐蔽的山洞前,静立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他负手而立,狭长的凤目潋滟生波,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
忽然,似铁的长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臻首轻转,垂眸望向身后的男子,笑着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如何睡得着?”
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他灵巧的舌尖肆无忌惮的挑逗着她敏感的耳垂,大手也不规矩的沿着纤腰往上摸去。
她急忙闪身躲开,娇羞一片的说道:“小心有人看见。”
“怕什么?与自己的娘子亲热,谁还管得着不成?”他漫不经心的挑起她的一绺发丝,轻卷把玩着,不时放到鼻下嗅着,戏谑的说道:“娘子越来越香了。”
她提起画笔,继续未完成的画作,口中娇嗔道:“越来越没正形了。”
他好奇的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