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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秒后,我们围站在砖砌的古井四周。
“久我,你不觉得盖子的感觉和昨天有点不一样吗?”指着盖住并口的木板,贵子仿佛快哭出来般,说。
我形式上的望着——昨天我并未仔细看,别说能记得盖子什么模样了。
“这……我说不上来。”我回答。
“别再啰嗦了,掀开来看看吧!这样就可以确定。”本多雄一上前一步,先拿掉一块木板。
我上前帮忙,雨宫也动手了,贵子因为害怕而离得远远的,这可以理解,但是田所义雄却茫然怔立,未免太可笑了些。
木板总共有六块。即使拿掉后,也见不到井底。井相当深,黑暗似无止尽往下延伸。
“贵子,手电筒。”本多说。
“在哪里?”
“应该有的,譬如紧急照明使用之类的。”
“啊,我去找找看。”贵子边摇头边进入山庄。
“我也去。”雨宫紧追她身后。
目送他们离去时,我的视线又停在靠墙竖立的那张桌球台——为何会放在这种地方呢?
等待手电筒拿来之间,我们试着丢三块小石头入井内。太小的石头连声音也听不到,稍大的石头则只能听到轻微的闷响。
“底下似乎是泥土!”
“若只是泥土还好,至少……”田所义雄探出上半身望着井中。
趁这时候,本多悄悄在我耳边说:“虽不知接下来事情会变成如何,但是我们的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仍暂时保密,知道吗?”
我默默颌首,我也有同感!如果知道我们两人有不在现场证明,很明显现场会变成一片混乱。
本多离开我身旁时,雨宫京介和中西贵子回来了。贵子手上拿着圆筒型的手电筒。
本多接过,照向井内。我们也一同望内看。
“不行,看不清楚。”本多说。井穴到中间一带变狭了,遮挡住光线。
“请稍改变一下角度试试看。”我说。
本多依言做了,却仍无法照到井底。
“可恶,没办法吗?”本多关掉手电筒开关,递给我,“你来试试看。”
但是,身材高、手臂又长的他都没办法了,我更不可能。我默默摇头。
“该怎么办?”本多边一手不住转动手电筒,边望着雨宫京介。
雨宫耸耸肩:“没有什么好怎么办,我本来就不认为这种地方会有尸体。”
“是吗?田所,你呢?”本多望着田所义雄。
田所只是呆呆怔立。
“不能先把井口盖好吗?”我说。
本多颌首:“也对。”
将六块木板依顺序排列盖上。但,盖到第三块时,我在木板上发现异物了,木板边缘勾着红色线状物!
“啊,那是什么?”本多似也注意到了。
我拉起来仔细看。那好像是红色毛线,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颜色。
“啊,那是……”中西贵子在我耳边尖叫。
“怎么啦?”本多问。
贵子已是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像婴儿使性子般扭动身体:“那是……温子的套头衫的线。”
第三场 休息室里,下午一时半
沉重的空气笼罩所有人。中西贵子一味的啜泣,田所义雄掩面躺在长椅上,剩下的三个男人相互保持距离的或盘腿或抱膝而坐。
“别再哭了,还没有确定尸体被丢弃在井里呢!不,甚至都尚未确定温子和由梨江己被杀。”雨宫京介激昂的说。尽管他是这样对贵子说,似也希望藉此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
“但,那又如何解释?温子的套头衫的线段为什么会缠在并盖上?”中西贵子不顾泪眼模糊的的脸孔,瞪视雨宫,问。
好像想不出具有说服性的理由,雨宫满脸苦涩,低头不语。
久我和幸开口了:“不管如何,凶手是在我们这几个人之间。雪地上没有脚印只不过是凶手写在纸上,如果现实世界里发生命案,似也并非不能视为由外面侵入者所为,但,所有的入口皆自内测上锁……”
“而且,若是外面的人,应该也不会知道温子独自弹钢琴,以及谁睡在哪个房间,因而无法掌握行凶的正确时机,所以绝对是内部的人行凶。”本多雄一肯定的说。
“凶手是力气很大的人。”贵子边啜泣边说,“因为……不是吗?必须把尸体搬运至那种地方。若是我就不可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