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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闻最近在那里一泡就是一天,有时候连蹭好几场都没人发现,不用重复给钱。
今天放的是上世纪的荧幕经典《醉醒梅》,影后沈婉娴最出名的回眸一笑就是出自这里,虽只有十秒不到,却让世人记了二十来年,风韵流传。
他来得早,整个放映厅只有两个人。
除了他以外的那个人,已经连续四天和他同场看电影了。
从早到晚,无论放映厅内人多与否,都能看见她静静地坐在最后一排。
黑色短发,着装干练,面容素净,目光如水,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巢闻早就猜到了,她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长达两小时的电影放完后,巢闻起身往出口走去。还没下完阶梯,就听那女人在后面开口道:“《醉醒梅》的结尾曲也很是经典,不听完再走吗?”
巢闻回头,只见女人照旧坐在最后一排,正望着他,脸上带着浅浅微笑。
倒是眼熟。
厅内还在响着凄婉优美的音乐,巢闻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是来找我的?”
梁熙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徐不疾地走到对方面前,从包里掏出名片,双手呈递,语气谦和,“初次见面,我是艺天的经纪人梁熙。”
巢闻没有伸手去接她的名片,甚至都不曾低头看一眼,而是道:“不是初次见面。”
梁熙也不恼,依然保持着递出名片的姿势,抬头与他对视。
巢闻面无表情道:“之前我们应该见过四次。”
“第一次是在s市大剧院男厕,第二次是在歌城ktv,第三次是在面试等候室,第四次是在小巷子里。”
梁熙原以为巢闻只记得今年五月打群架的事,所以听了这话后着实感到惊讶,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记得那么清楚。
她不由赞叹道:“巢先生记性真好。”
巢闻默然,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强,再绕口再难记的台词也过目不忘,在这点上,就算是张泽越,也远不及他。
只是很多不好的回忆,也因此难以忘记。
“那就改过重说吧。”梁熙收回了手,再重复呈上了一次,“又见面了,巢闻。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代理经纪人了。”
“我叫梁熙,以后请多多指教。”
*
梁熙带着巢闻进了影院附近的一间茶馆,报上名字和联系方式后,两人被服务员领进了一间包厢,房号为松柏。
坐下后,巢闻看着梁熙,沉声问道:“什么时候预约的房间?”
梁熙喝了一口暖茶:“来这里喝茶打麻将的人不少,预订包间须提前一日。”
巢闻目光深邃,抿紧嘴角,看起来很不好亲近。
提前一日。
如果梁熙是为了和他谈事情而订这包间,那她又怎知道今天他会买她的账跟着她来?
似是看出了巢闻的疑虑,梁熙莞尔:“上周知道今天放的是《醉醒梅》后,我就决定在今日与你搭话了。”
巢闻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还会来?”
“你很喜欢这部片子。”梁熙淡笑,“我跟老板打听过了,他说每次放这部电影,你都会来,百看不厌。”
“也许这次我就厌了呢?”
梁熙抚着杯沿:“可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厌,不是吗?”
巢闻皱眉,一张英俊的脸犹如覆了冰霜,语气一直都是硬邦邦的:“那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会答应跟你过来?”
他明明记得,之前的几次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凶。
梁熙笑了:“我当然无法未卜先知,但无论你同意也好拒绝也罢,我都相信现在这个结果不会变,事在人为,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可以经由努力变成百分之百的肯定。”
巢闻眼色一沉。
沉默了一阵,方复冷然开口道:“如果你是想像蔡宏敏那样接手我的话,大可不必费那么多周章,我们没有认识的必要;如果你是想死马当活马医,那也赶快滚,免得以后哭。”
难得巢闻一次说那么长的话,虽然难听了点。
梁熙没有半分退缩的样子,依然从容淡定,她慢条斯理地将巢闻面前那杯一滴未动的冷茶倒掉,重沏了一杯热的,缓缓道:“如果我说,在我看来,你不是死马,而是一匹千里好马呢?”
巢闻不为所动,仍冷冷地看着她。
梁熙笑道:“不过是身上被束了枷锁,努力砍断就行了,怎么就成死马了?那所谓的笼中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