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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槿隔着帘子听着外头说书的先生在那里吹嘘:“先头可说了那杨府二公子浪子回头,如今可又进了聚仙楼了,一进去就包了一个新进的小清倌,听说那小清倌啊生的水灵,清丽脱俗,据说姿色不下于当年的沈韵姑娘呢。”
“哦,居然能同沈韵姑娘相比啊,不知是何等美人啊。”
说书的先生咳嗽了一声,拖长了嗓音,众人一听便知他这是要钱了,有的觉得扫兴,直接走了,有的按捺不住心痒痒,从袖中掏出钱往说书的先生面前放。
有的说:“成夫子,别是你胡说八道瞎编的啊,那杨府二公子风流成性,他进楼子找什么清倌人啊,只能看不能摸的。”
那说书的成夫子原是个夫子,因为喜好胡说八道,在书院里不管教书只管讲故事,让书院撵了出来,他这样被撵出来,也没有人家肯雇他过去教书,他便在此处落脚,专爱说些故事,勾的这些无事可做的闲人听他说书,挣些钱倒也够他糊口。
“俗,那杨二公子是什么人,就这种清倌人才有趣,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吟诗作画。”
“哎,成夫子,可别转移话题,捡我们爱说的听啊。”
崔槿侧头对着崔栀道:“可都听见了,要走吗?”
崔栀手里绞着帕子:“不走。”
成夫子笑着说:“捡你们爱听的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他伸了个手指头,摸着山羊胡子笑,众人一阵扫兴,有的道:“成夫子,你这回可有些贪了。”
“保管你们花钱花的值,我这里可是有那新清倌的画像。”
“可以啊,成夫子,这都能弄到。”
成夫子嘿嘿的笑了,这些人都是附近的工人,没什么钱,进不得聚仙楼那种地方,又想要一饱眼福,个个心痒痒。
崔栀扭头对崔槿道:“走吧。”
“不看了吗?你若想看,让人将那画像买下来。”
崔栀冷哼一声:“我还不至于连个楼子里的清倌都嫉妒,没听那成夫子说吗,清倌人,只能看,不能摸。”她说到这里,眉眼上挑,颇有些得意。
马车往回转,崔槿挑帘看了眼街景,扭头就见崔栀甩着袖子往眼角狠抹了把眼泪。
刚还得意,这又开始偷偷抹眼泪了,崔槿装着看不见,往外头看。
崔栀道:“你别笑话我,我哭可不是因为他逛楼子,你们都不了解他,我心里头明清着呢,他这回只怕是遇着什么事了,怕连累我呢。”
“谁要笑话你,开心了也哭,不开心了也哭,考试不过也哭,过了还哭,那眼泪就没止过,我早就习惯了。”
崔栀喃喃道:“我前些日子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似是故意要甩开我,过犹不及,我又不是傻子,外人看不清,我自己难道还感受不到吗?我以为我小心翼翼的依着他,他便不会赶我走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干了。”
第61章
她这句话似是叹息。
崔槿笑道:“你这回倒是脑子清醒了,看来这杨二哥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最起码,你聪明了许多。”
对于崔栀突然开了窍,崔槿表示欣慰,同时又为她这时候开窍感到担忧。
崔栀到了崔槿的院子里,见她窗前有盆兰花开的正好,走过去一瞧,认得这是去年她和崔槿一起到崔桐的院子里玩,崔桐爱花,尤其是兰花,崔槿和崔栀见那兰花开的好,死乞白赖的从崔桐那里一人讹了两盆走,当时可把崔桐给心疼死了。
崔栀指着那花笑道:“这还是从二姐那里搬来的吗?”
崔槿点头:“可不是,原先还以为这花不好养,若不是看二姐养好了也不敢搬过来,岂料到了这里也没怎么理会它,它自己便活了。”
崔栀呗了一口:“欺软怕硬的东西。”
崔槿乐了:“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骂花做什么,若是让二姐听了,可要教训你了。”
“还能怎么了,你这两盆花搬来没怎么管它,它倒开的好好的,我那两盆花搬回去天天嘱咐人给它浇水,它连一个月都没熬过去,这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这盆子就那么点大,天天浇水,可别是给淹死的,还怪人家欺软怕硬。”
“我就听过□□渴死的花,还没听说过被淹死的。”
“甭管是怎么死的,即便是这花欺软怕硬,你不过是一时的心里不痛快,这花可是付出了生命了。”
崔栀本是气不顺才说了那么两句,这么一听倒觉得是那死了的花更可怜了,崔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