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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专家递给曲静深个小本子,又递给他一支笔,“会写字吧?一会我问什么,你写什么。”
曲静深十分配合的点头,老专家问:“你有多少年不能开口说话了?声带受过什么伤吗,比如被坚硬的东西伤过,比如卡过鱼刺之类的东西?”
曲静深想了想,写:“大概有十年多不能说话了,我倒没被这类东西伤到过,如果被火熏不算的话。”
老专家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又逼你提到伤心事儿,是那次受到打击了吗?”
曲静深点头:“对,我父母和弟弟都死于那次火灾,刚不能说话的时候也看过医生,说是受了刺激,心理作用。”
景泽插嘴:“你不是跟我说是农村土大夫看的吗?!老头,那不算看大夫!”
老专家显然不爱听这称呼,用手掏了掏耳朵:“你滴!去护理室帮我要几根棉棒!”
景泽愣了几秒,见老专家也不看病了,光用眼神杀死他,景泽有求于人,自然投降去拿棉棒。等景泽一出门,老头发挥自己的求知精神,小声问曲静深:“你男人?”
曲静深实在接受不了这种问法,慢吞吞地点点头,心说这个年纪的人不是最看不惯这种违备社会伦常的事吗?那老专家倒挺轻松的哈哈直乐:“怕我骂你们呀?早怕那就别搞呀,人活这一辈子真是不容易,该做自己觉得快乐的事儿。对了,你父母离开后多久才发现自己不会说话的?”
曲静深回忆,他父母离开后,他有很多天想起来就哭,中间还得了场大病,发了好几天高烧,最后送到他们镇上的医院输液,才退烧。
从这之后,才发现不能说话。曲静深尽量把细节写出来,老专家看了说:“农村的?上大学了吗?”
曲静深点头,老专家叹气:“苦孩子,挺不容易的。你想把这病治好、想说话的欲、望强烈吗?”
曲静深照实摇头,其实他都习惯了,虽然有时会想如果自己能说话该多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从最初的焦躁变成现在的麻木。就像一个习惯用左手使筷子的人,你再让他换回右手,实在是难。
老专家拿个手电筒,让曲静深张开嘴,:“你试着发音,我看看声带。”
曲静深费了好大劲才发出几个音节,老专家瞧得仔细,自言自语说:“双侧声带结节,退化性声带萎缩…我看了你检查结果的报告,不过咱不信它,那些机器测出来的玩意,太无情啦。”
曲静深听不懂专业术语,可那询问的眼神瞒不过老专家的眼睛。老专家会意,说:“还不想让你相好的知道病情?真有意思~知道声带结节咋回事不?我想声带萎缩你应该知道,就是表面意思。”
曲静深摇头,老专家说:“声带结节就是声带上长茧,人长期说话的才会得这病呢,你这原因吧,可能是因为当时被火炝的声带冲血,没当回事,久而久之,就成这病了。”
曲静深似懂非懂的点头,老专家又说:“你这和别人的又不大一样,你除了声带病变外,还有不少心理上的因素。别人的做个喉显微手术就好了,你这还得克服心理上的障碍。”
曲静深越听越头大,拿过本子写:“那我还是不做了吧,这样挺好的。”
景泽正好踩着这个点进来,老专家接过他拿来的棉棒说:“他刚才说不接受治疗啦…”曲静深心想这老头怎么这么讨厌,他还没把本子藏起来呢,就被景泽劈手夺走。景泽一看那几个字就来火:“甭听他的,治不治我说了算。”
此刻曲静深真想化身一朵白云,轻飘飘地人不知鬼不觉地飘出去。景泽看到沙发上有条系东西的绳子,二话不说拿过来,绳子一头捆住曲静深的手腕,拴到桌子腿上。
那老专家欲言又止,后来又直白说道:“我可没说做了手术就一定能复元啊,声带萎缩可是个麻烦事儿。虽说也可以手术治疗,或者是注射药物治愈,但心理因素也很重要。”
景泽听的云里雾里,忙问:“声带萎缩治不好吗?是不是就跟得了半身不遂的慢慢地恢复灵活性一样?”
老专家点点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做完喉部显微手术以后,就得时常进行声带发音练习,就跟小孩子学说话一样。”
景泽皱皱眉头说:“可这怎么听都怎么不靠谱啊?”曲静深附和地点点头,景泽说:“老实点,要不把另一只手也拴上!”兔子怂了。
老专家说:“其实这算小手术,风险也很小,要不你们回去商量商量呗~”老专家扭头问曲静深:“他在家也整天拴着你么,下回再拴你,甭跟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