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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反正这笔钱与他们毫无相干,根本就不必浪费时间清点。谁知他这么一说,反而多出了事来!
那女郎瞟了他一眼,笑笑说:“你考虑的很有道理,不过你们既然两个人在这里,事情就好办了。钱点清无讹之后,我们可以当场交付,但你们两个人不能把钱带着一起离去,必须留下一个人负责保管这笔钱。由你们自己决定,无论哪一位去把人今夜送到我们泊船的地点,这样双方就都不必担心啦!”
白振飞急说:“我看用不着这样吧,干脆钱还由你们负责保管,等今夜我们把人送去时,再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那女郎摇摇头说:“这样不行,万一到时候你们不把人送去,我们临时又没有地方去找你们,那可让我们回去无法交代了!”
白振飞不禁忿声说:“既然连这点都不信任我们,那又何必跟我们做这笔交易?”
那女郎冷冷地说:“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势在必发了。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我们今夜必须把那两百人用船载走!”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要把谁留在这里?”白振飞问。
那女郎回答说:“这由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杜老大也许得亲自去办事,不妨请这位郑先生留下,负责保管这笔钱,二位的意下如何?”
郑杰似乎很有把握可以脱身,胸有成竹地说:“白大爷,我看就由我留下,你赶快去办你的事,别误了事吧!”
白振飞已明白他的用意,于是把头一点说:“好吧!回头我如果不来这里,今夜我们就在泊船的地点见面!”
那女郎这才放开他,不再留难,把他送出了房间。
白振飞走出外面时,发现已有十几名大汉在严阵以待,幸亏他们没有贸然硬闯,否则真不容易闯得出去呢!
他独自匆匆赶回码头上,举目四眺,傍晚的夜色朦胧下,并没有发现他所要找寻的目标。
正在感到失望之际,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童,年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从老远的飞奔而来。
男童一口气奔到白振飞面前,只说了句:“请到‘威利酒吧’来!”说完就掉头飞奔而去。
白振飞不由暗自一怔,欲待追上那男童问个明白,但已追之不及。
略一犹豫,他认为这回绝不可能再被人认错,一定是他等待的两个人不便公然露面,而派这男童来通知他的了。
于是,他立即急步朝那男童飞奔的方向走去。
但那男童一眨眼已不知去向,白振飞又不知“威利酒吧”在何处,只好向码头附近的人打听,才问出是在不远的一条小街上。
穿过马路,转到那条小街上,便看到了那个“威利酒吧”的招牌,发现它是个很低级的小酒吧。
好在他今天没有穿得西装革履,只是一条西装裤,配上一件夏威夷衫,连脚上都穿的是透空凉鞋,一付吊儿郎当的打扮,进入这种酒吧倘不至有失身份,和特别引人注意了。
走进门,只见酒吧里一片乌烟瘴气,满目乱哄哄的,仿佛一群没头的苍蝇在到处乱飞。尤其在这华灯初上的时候,正是那些水手,码头上的工人,以及形形色色,九流三教的人物,涌向这种地方买醉和找寻刺激之际,更使这酒吧有了人满为患的现象。
音响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靡靡之音,混和着喧嚣,放浪形骸的调笑,交织成一片……
白振飞正在以眼光四扫,找寻他的目标,忽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他刚要责问对方,忽觉手里己塞进一个纸团,而那家伙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仓皇出了酒吧。
白振飞情知有异,不及看手里捏着的纸团,便急欲追阻那家伙。可是偏偏又被人一撞,挡住了去路,等他追出酒吧外时,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无奈何,只好借着街灯,把手里的纸团展开来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请当心,对方并无付款诚意,人一交齐,即将向你们下毒手,切勿上当!”
这张警告的纸条,并未署名,但白振飞立即想到,所指的“对方”必然是刚才那班人。而向他警告的人虽不知是谁,却显然也是把他误认为是那“杜老大”了!
念及于此,他不禁暗自一惊,惟恐郑杰受那两个女郎的算计,于是赶紧急急赶回到金瘤子的店里去。
可是,等他赶到时,郑杰却已被他们带走,早就不在那里啦!
在白振飞离开金瘤子那里不久之后,郑杰就被她们带着离开了那里,来到附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