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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炸了,这都第几个了呜呜。”
兴趣小组里不少高一学生工序复杂更具专业性,有条件的用铝片涡喷,而高二浑水摸鱼的选手一切从简,传统轻木和铜木,省时省力。
别人的课间活动坐在树下乘凉,邵蔻和许易跑来跑去,手持操控器,找最佳起飞点。
飞行器乱飞不定,心跳就像玩过山车样刺激。
两架晕头转向的飞机蛇形走向,控制操纵杆的两个人也懵得厉害,一个拉杆飞机抬头,一个左打转弯。
怦!
撞机了。
邵蔻神情凝重,整个过程提心吊胆,许易吱哇乱叫,心痛到跺脚,空中两架白飞机疼得乱抖,更找不准航向了。
她们被一股无力感包裹,挫败的情绪形成密不透风的围墙。
远处看台,绿荫成浪涛,太阳高高照。
邵言和她们挥挥手,穿过阴凉地来加油打气:“嘿!玩的怎么样?”
她既没问成果,也没提及飞行的事,而是用了一个“玩”。
她抬抬下巴,站到一边,“飞一个让我看看呗。”
邵蔻一筹莫展,半边脸浸在阳光中,缀着细细汗珠。
邵言乐观地鼓励:“别一开始就丧气嘛,多练习,肯定可以!”
邵蔻握紧操控器,场地空旷,机身洁白,左手推起油门,螺旋桨呜呜地转起来。
邵言兴奋地说道:“哇!小白好酷!”
低空飞行三四分钟,场地内刮来长风,小白被卷入,变得如叶子和纸张那般轻巧无辜,不上不下。
邵蔻束手无措,凭借不牢靠的技巧拨动摇杆,小白猝然俯冲,朝她们撞来!
“快躲开!”
三人腿窝一弯,抱头下蹲,邵蔻险些丢了遥控器。
飞机带着嗡翁嗡的鸣声从她们中间唰地闪过去,笔直地撞上粗壮的树干,坠空,仰面摔地,惨败严重。
螺旋桨还在转动。
邵言看看许易,许易再看看邵蔻,三人齐声:“唉——”
日升月落,赛期逼近,后操场里飞的航模越来越多,每天都上演着人追机的场面,狼狈,滑稽,热血,有颓丧但热爱不减。
太阳刚一出来,勤奋的参赛选手们就到室外,他们在训练场地奔跑,汗水直流。
太阳也乏累,斑驳的树影从窗子投到地上,被黑暗的潮水吞掉。
起风了,林子窸窣,吹落汗水和一天的疲惫。
等天亮,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那一抹抹形状各异的机身又开始在空中横飞。
李盛峰是主教练也是航模社的组织人,闲暇和校长巡查时,校长问起赛事。
李盛峰笑呵呵:“问题不大。”
校长谈笑,踏入训练场地也不自知。
另一边许易胡乱拨动红杆,飞机在空中旋转,从东边扭着脖子拐到西边。
回马枪杀得猝不及防。
浑然不知的李教练搓搓手,在校长面前邀功,信心十足道:“放一百个心,学生们为了咱们学校,奋发勤勉,不怕吃苦,保证在比赛中脱颖而出!”
许易从绿茵场一路冲刺,手里是失灵的遥控:“教练,小心——”
还在打包票的李教练荣光满面,沉浸在美好蓝图中。
头顶盘旋的风呼呼,飞行器扑面。
两鬓斑白的老校长闻声仰头,惊吓过度,一卸力手里的拐杖都歪了。
“李教练!”
飞机跌跌撞撞,一身醉态。
老校长下意识后躲,目睹此景,李盛峰嘴巴都成了o形,身体被迫来了个艰巨的下腰。抓住校长横翘的拐杖,惜命的护在身前,眼珠快夺眶而出。
仅隔十厘米的距离。
牛气哄哄的飞机咣当一嘴扎进土里,身体倾斜,尾端翘起,倒立在脚边,呜呜警报的螺旋桨停止转动。
空气死寂,二人呆若木鸡。
许易咚咚跑来,三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去看那只表演“千里迢迢给你磕个头”的飞行物。
她双手拘谨,“……老师,那个,对不起了。”
校长表情管理到位,理理西装外套,波澜不惊地点头示意,一旁的李教练面如菜色,拍拍胸脯。
校长拄着拐杖,腿还哆嗦:“我这心脏病啊……”他边叹气边摇头。
李教练好半天才缓过劲,“呼”一声吹飞了他三根刘海:“这学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