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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
夏侯靖闭着眼眸听着张保将今日文荣与云若相遇之事,把在指尖轻转的扳指,冷不丁的停了下。
同样也随着来谈正事的宁北凡亦是安静的听着,只是饮茶的神情,似乎也并不轻松,倏而放了茶杯,凝声说道:“皇上,文荣果然还是将慕家的罪责,都加注在了慕云若身上了。就和……”
他说着,看了看夏侯靖。
夏侯靖并没回复,只是用眸中一缕凛光将他瞪了回去。
宁北凡抚了抚长发,轻哼一声继续喝茶,只道:“兄妹俩一个模子刻出,可怜了慕云若。”
“宁丞相。”夏侯靖冷冷狠语,令周围气氛蒙上了一层冷霜。
然这时,宁北凡却敛了神情,淡淡开口说道:“皇上,恕臣直言。此番献舞,意义非凡。尽管皇上总说对慕云若仅是兴趣使然,但微臣为何总觉得……皇上是动了真心?”
一个问题,令夏侯靖的周围罩上一层凛然,遂淡而一笑,道,“你以为,你看透朕了吗?”
宁北凡微怔,沉默半响,而后轻笑了声,道:“微臣只是在想,有朝一日真出了事端,一方是偶得珍宝,一方是疼爱的皇妹,皇上会更相信谁?”
闻言,夏侯靖有了一瞬失神,只道一声:“不会有这一天。”
071月下之舞
言罢,他扶着木椅起身,起身向了南书房外走去。
张保见状,亦匆匆跟上。
待房里只剩下宁北凡一人时,他眼眸稍稍添置了些深邃,杯盖扫了扫漂浮的茶叶,轻声低喃:“微臣也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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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侯靖回到景隆宫时候,皇宫已落下了夜幕。
围在外面的灯盏被清风摇曳了烛火,惹得四周晃动着无声的飘影。
处理了一天政事,又被宁北凡那不着边的闲人跑来滋事,他当真是有些疲惫了。
径自入了内殿,而后在张保的服侍下沐浴更了衣,正准备拿上一本古籍好好翻阅一番。
然就在这时,忽听到外面传来些许的动静,夏侯靖眸子微动,这便想起了自己让慕云若练上一支宫廷宴舞的事。
忙着忙着,险些将这乐事给忘了。
思及此,夏侯靖便放了书,命张保将桌子搬到了正房里正对了透云阁的窗旁,沏了一壶茶,然后遣走周围人,独自看着窗外的风景。
果不其然,在视线可及的透云阁院中,缱绻着一抹莲白的身影,动作青涩,却也不失华美,只是偶尔不稳的脚步,会让人看的阵阵揪心。
望的久了,便有些出神了。
夏侯靖似是忽而想起宁北凡在他临走前说的话——皇上,是动了真心?
夏侯靖淡漠的眼中撩过一丝幽光,轻饮一口茶,渐渐变的沉寂。
忽而恍神,重新望向那身影,却突然发现那人似是跌倒。
夏侯靖捏着茶杯的手蓦地一紧,啧了下舌,狠语:“这个笨女人,莫不是真的不会跳宫廷宴舞?”
一阵焦躁袭来,夏侯靖闷着脸径自起了身,向着透云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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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外,透云阁。
云若正按照书上的动作,一一效法,只是步伐略显稚拙,果然还是不擅长舞步。
脚尖点地,划了个半圆,身如芙蓉,面若莲花。
“啊。”然才摆了一半,云若就不免有些发酸,收了手,眉心发了深,而后索性将手上的书仍在了石桌上,连看都不想再多看。
然而就在她挪了步子欲返回阁内的时候,自己的两只手腕倏然自后面被抓住,下一刻,她便被一个力道强行带回。
手臂轻扬,然后就这么被带着将方才自己百般做不好的那个舞姿扬出。
云若一惊,下意识侧头看去,即可对上了一张正挂着一抹不愉快的俊脸。
“皇——”
一字未出,且听夏侯靖说道:“这个动作,要这么做才可。”
说着,又是一抻手力,带着她一一做出,直至绽放了最美的月下之舞。
长发缱绻了夜风,他在她身后,耳畔低喃,“朕,可不是让你给景隆宫丢人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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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