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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矗��帜阈聪吕础�14号病床我知道,我明天再打电话问抽血化验的情况。”我把父亲的姓名留下后,回去向父亲报喜。
我父亲和我姐姐都很高兴,我姐夫这一次不敢跟我争功,他说:“早上要去门诊部找胡主任,走到半路阿辉说回来,结果在住院部碰到胡主任,晚上打电话到她家,打错打到她办公室,没想到她下班后还在办公室,结果被我们找到。”我姐姐对我说:“哎,你的运气真好!” 。。
第二章 广州之行 6
这天上午我们送父亲去做检查,忙了大半天才把全部项目检查完毕。中午我女儿打电话给我父亲,说:“爷爷,你的感觉怎么样?”我父亲说:“你父亲上午用轮椅推爷爷去检查推得很累,爷爷很想念你们,快点好然后回去看你们。”
我姐夫急着自己回去,想给我和姐姐找一处出租屋。在病房当护理的小唐帮我们联系了一处出租屋,我姐夫对她说:“你忙你的,我跟他说是你介绍的,有佣金我知道。”小唐被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起来,笑得跟哭一样,说:“没——有。”
来了一个女的,她接到电话后就跑来。我们一起去看房子,走了很长的路才到医院的小门,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跑来的。从医院的小门出去就是一个村子,我们在一些小巷里穿行,跨过几条臭水沟,最后来到一个门洞,摸黑上了楼。
房东的房子共有两房一厅,他们自己一家人住在厅上,一个房间已经租给人家了。我从门口看进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一个小孩从头到脚扎着绑带。另一个房间空着,正在烈日的暴晒下。房东说他们下午就要走,这两个间房租给我们,每天八十块。我姐夫问我说:“怎么样,如果可以,你一间,你姐姐一间,我晚上就要走了。”我说:“不要。”
下午下了雨,我在招待所睡觉,一边听着楼下水沟里的水哗啦啦地响着,一边梦着自己小时候在乡下一条小溪无忧无虑地玩耍。我醒过来后发现姐姐和姐夫已经到病房去了,刚好这时候雨小了些,也去了。
一个医生到病房来叫我们,我们到医务室去,见到几个医生都听从胡主任的指挥,早已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等我们。
胡主任叫人叫把门关上,然后对我们说:“检查结果出来了,肾已经小了,怎么办?”她在等我们回答,我姐夫在等我回答,我说:“我打电话给林教授,看他怎么说。”胡主任说:“好,你叫他打电话给我。”我拿出电话,拨通了林教授的电话后把电话递给胡主任。胡主任跟林教授谈了一会儿,然后把电话递给我,我听到林教授说:“回来吧,回来治疗就可以。”
胡主任还说:“跟你们交个底,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一种技术可以治这种病。”我本来想跟胡主任说出院,但我姐夫拦住我,说:“这样,我跟你说,你们还是在这里陪父亲多住几天,我看父亲的意思是要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
我父亲见我们去了很久,就出来站在门口等我们,见我们神情不好,自己的脸色先白了起来。
我们出去吃晚饭,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觉得伤心,祖母去世的时候我很伤心,父亲这辈子没有为孩子办过一件大事。”我姐姐说:“祖母去世前没说什么,只说一句话,问我究竟还能不能好。”我姐夫说:“回去后得赶快告诉我弟弟,他小时候得过肾炎,叫他千万可得小心。”
我姐夫带我们到一个小食摊吃饭,我看到小食摊的条件很差,拉着姐姐转身就走。我对她说:“姐夫这人跟老马不一样,老马在外面有什么好的,马上就想到家里的老婆和孩子,说要带他们来,姐夫去出差吃好的住好的,自己享受够了,就说不要。”
我姐夫走后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人在陪父亲。这天早上我到病房,见到父亲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抱着水杯出神。我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看你看,他倒挺悠闲的,像在疗养院疗养一样。”我姐姐把我支走,说:“回去回去,去招待所睡觉,中午的饭盒我给你送过去。”
我没有回招待所,我从医院出来后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然后上了公共汽车。车越开越远,我姐姐打电话给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庄主任和胡主任到病房来看父亲了,快,回来!”我跳下公共汽车,坐上出租车赶回去。我姐姐说:“他们进来后说,他儿子呢?!他儿子呢?!他们只认你一个人。他们听说我们要回去,说回去也可以,治一治就回去,刚服用新药要观察一下,十天后没危险了就可以回去,三个月后再来复查,那时候就不用再住院,到门诊找他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