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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妇人眸底都划过一丝了然。
老太君眼中的疑惑虽然解了,可转而却是端了端面上的神色,有些嗔怪道:“你们成亲也是有些日子了,这般深夜出去,还是祭祖祈福的时候,也未免有些出格。”
“是孙儿知错。”宁祁的错认得很大方,也带着丝谦虚的味道,态度勉强诚恳。
老太君不在往深了追究,道:“行了,先下去梳洗吧。”
“是,孙儿告退。”宁祁揽着钟意,施施然往外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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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窃以为,宁大将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乃是一流的。偷眼瞥见众人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时眼神都叫烫了一般别开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宁祁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啃一口,谁都不会好意思再往下问去探究她和宁祁闺房之间的小乐趣,逼得宁祁说了出来,大家都尬尴。
宁大将军的这一手,真是下的极好。
一路状似羞赧甜蜜地回了自己的禅房里头,钟意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去,小荑和绿媛围将上来,忍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
昨日半夜里头忽然被将军给弄醒,然后就发现应该睡在里头的主子没了,将军也未说什么,只是神色冷凝地让她们明日一早不许跟人说夫人的事情,这担心了一夜真是什么可能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吓死奴婢了。”
“少奶奶,你可总算平安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你们不必担心。”钟意笑了笑,可让小荑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手臂上擦伤的地方,不由就是龇牙咧嘴。
宁祁面上的神色也不如外头的轻松,沉声道:“你们夫人的身上伤了好几处,快去拿药膏过来。”
小荑又是一惊,“夫人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钟意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都是小伤,不用担心。”
宁祁睇了钟意一眼,拉着钟意在桌边坐下,“不用担心什么,是没摔成内伤么?”
钟意呵呵干笑了两声,没有顶嘴。
宁祁撸起了钟意的袖子,看着那手臂上都快紫的青的斑斓的模样眉心紧拧,下意识就想知道钟意身上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抬起手就想去解钟意的衣裳,却是半空顿住。
宁祁神色如常的收了手,垂了垂眸光没有去看钟意,“让绿媛和小荑帮你上药,我先出去。”
说着,站起身来便往外头去了。
钟意也觉着有些小尬尴,这成亲都好几个月了,夫妻之间最多就能做到撸个袖子看个小手的地步,还真是好像挺奇怪的感觉哈……
钟意的心中暗自干笑,然后让小荑和绿媛给身上的伤处上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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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药膏,揉了药酒,包扎了伤口,又在屋里好好地睡上了一觉,钟意觉得浑身的力量都已经回到饱满状态,一有了精力,便开始想昨日那个采花贼的事情。
她分明听的清楚,在她那说自己的身份是宁祁的妻子来威吓的时候,那个采花贼说当然知道她是谁,今晚的生意就是她。
既然有生意,便有雇主,这一句话,便是泄露了他乃是受人指使,不是无意间摸进了她的屋子,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有目的的行动。
那么那个雇主是谁?
宁祁如今树大招风,在战场上这么多年,仇敌肯定不会是没有的,会是宁祁的仇人上门寻仇想要给宁祁难堪报复宁祁?
可这样买通采花贼淫□□子的手段,怎么样都像是个女人做出来的行为,宁祁就算有仇人,是个女人的可能性应当不大。
那么,这个雇主会不会就是冲着她来的无关宁祁,她就是想让她失掉名节?
想毁掉她的清白这样的深仇大恨,钟意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是谁。云氏?今日在禅房之中也没能仔细看她的反应,再者,她也还真是没有证据是能直接指向她的。
这到底会是谁呢?钟意忧愁了,宁大将军主动揽过了那讨厌的活计,表示不必担心,万事交给他去完成。
钟意欣然交付,在懒洋洋里度过了半日安逸的小时光,然后等着的是晚上在大殿的晚课。
钟意去了一回,晚上回来的时候表示晚课好累人,一直诵经念佛真的是要撑不住。
宁大将军闻言,表示那些讨厌的事情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万事还是交给他。
于是第二日早课之前,宁大将军派人先去传了话,大少奶奶不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