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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后却握着一张字条微微发怔:“齐王妃有孕。。。。。。”皇后一字一句的把字条上消息念出来,神色阴郁中带着一种引而不发的大怒,“当初,你不是和我说,齐王妃身子弱,怕是很难有孕吗?”
跪在皇后身前的是太医院的院首墨大人,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额上早已冷汗涔涔。他清了清喉咙,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难以受孕并非不能有孕。再者,这世上还是有许多可以调养身子的良药。”
皇后轻轻的笑了一声,笑声里没有一点引人愉悦的情绪却带着一种冷酷到了极点的寒意:“那我令人下在齐王身上的药呢,也一点作用也没有吗?还是说,”她拖长声音,挑高的凤眼里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色,“你给我的药不管用?”
“不,不。。。。。。微臣岂敢欺瞒娘娘。”墨院首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提出唯一的可能性,“大概,是用药的时间太短,齐王殿下的身子还未完全被药物影响。”这种不能让对方以及其他太医发觉的药乃是一种慢性毒药,需要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地用微小的药量一点一点的腐蚀患者的身体。
只能说,齐王妃的运气太好了——不仅碰上自己的好运气还赶在了齐王身体还好的时候。
难不成还真是天意?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一晃而过,皇后的心始终是一如开始的冷酷坚硬:就算是天意又如何?事在人为,她就不信她这些年的辛苦谋划就及不上一个所谓的天意。
皇后默不作声的将手上的字条扔进香炉里,眼见着刻着瑞兽的香炉又升起一团烟气,她才慢慢的道:“我等不下去了,太子和太子妃必须有一个孩子。立刻,马上。”话尾末处,已经显出一丝厉色。
墨院首不说话,只是俯跪在下面,满是皱纹的额头抵着地面,用谦卑到极点的态度去讨好着坐在上首的皇后。
皇后沉思过后朝他微微一笑,凤眸里光色流转,妩媚自生:“你去准备准备吧,帮我配服药给东宫。”
“臣领旨。”墨院首沉声应道,终于松了口气。交代了这事,皇后没再理会墨院首,反倒独自低着头发起了呆:“至于齐王的那个孩子。就瞧他有没有运气可以活到出生吧。。。。。。”她既然能有手段给齐王下药,甚至在皇帝之前得到齐王妃怀孕的事,自然也有无数的手段去对付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齐王妃有孕的事,便仿佛是一阵风,在大越最高处吹出了声响,如周清华这般的却依旧是无知无觉。
这个时候,周清华正陪着谢习风喝茶。“我都不知道这事会弄得这么大,听说那些大人们都还关在牢里?”周清华颇有点内疚——她的坑人业务水平果然不行,第一次出点子坑人,居然还惹出了这么大的事。
谢习风却摇了摇头,安慰道:“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说是让这事换了个开头引发罢了。再说,能够把楚王从京里赶出去,也算是件好事。”楚王惹事的本事可算是一流,少了一个他京城估计也会多点安宁。
周清华仍旧有些不乐,不过倒是勉强笑了笑:“今天在这遇上也算是巧了,这茶和点心就当做是我请好了。”挥一挥手,周清华颇有点土豪气魄。且她今日换了一身男装,微微仰起头,颇有点雌雄难辨的英气。
谢习风云淡风轻的面容微微变了变:这所谓的巧遇可是他辛辛苦苦在周清华布施的粥摊前头酒楼守株待兔等了好久的结果,他要的可不仅仅就是所谓的一点茶水和点心!还有,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
不过,谢习风到底是谢习风,他微微咳嗽了一下,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今日打扮成这样偷偷出门,准备去哪儿?”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瞒人的事,周清华实话实说道:“我家下人就在前边布施。我怕他们偷奸耍滑,加上现下也无大事,便准备去看看。顺便瞧瞧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哦。”谢习风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慢悠悠的道,“其实我也没事。”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的,有什么要帮忙的也可以帮上一把的。最后一句话卡在喉咙里面,颇有点不上不下的样子,傲娇毒舌派代言人谢习风只得寄望于周清华能够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出自己愿意帮忙的友好意向。
周清华和谢习风交往越深,渐渐知道了所谓傲娇的表达方式,笑了笑便道:“那不如陪我一起去那边看看。”
“既然你要求的话,那好吧。”谢习风理了理自己洁白无尘的袖子,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周清华抿唇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拿乔,反倒站起身来开了门,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