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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受过世俗中的儒门教育,也是没有依靠,鲜受约束的海盗。
我能够和王启年和平相处。
慕容芷也可能采取杀人冒充入镇的法子。
——其实在探路的时候我也起过这样的念头,但是王莽和王荆的友善热情让我放弃了那条途径。
几次我的走神失语险些被王启年发现,幸好后来都被我遮掩过去。
不过我在小黑屋二十多天的经历并非虚掷
——我说的收获不止是学到了什么厉害的武技和气的运用,而是我获得了王启年的信任。
要越狱的一方,最王道的方法是获得监狱管理者的信任。
这二十多天我一直很好地扮演虚心求教、刻苦练功的弟子,仿佛怀着对舜水镇同胞的忠诚和对妖物刻骨的仇恨,每天始终如一地用拳头打古树——这是测试降龙掌威力的方法。
曾经封锁住小黑屋出口的千斤巨石被王启年挪移走,他也不再每天都来监察我。
王启年的军务又开始忙碌起来,三五天我们才见面一次。
我现在拥有了极大的行动zì yóu,可以在任何想走的时候离开。
但王启年与我有一个君子协定——我只有在刺杀妖物后才能在舜水镇出现,其他时间只能在王启年确认过没有敌情的无人区内暂避。
因为刺杀妖物的方案是王启年和他弟弟王启泰筹划的绝密计划,他希望参与者兼知情者限制在十个手指的人内——白云土著会把jiān细派到南岛这边来,舜水镇民的嘴巴大的也不少。
儒门的圣贤说:君子可欺之以方。
尽管我是海盗出生,但王启年传授过我武技,我不想欺骗他。
于是这个协定框住了我,让我很苦恼。
我现在zì yóu活动的地点在小黑屋十里外的密林里——这里古树茂密,较细小的树也需要五人合抱,正适合我测试新学的降龙掌。
我的伤指敷了极品金枪药,花了六七天痊愈,寸劲的伤害已没有在我的强健的心脏留下明显的后遗症。
王启年说他手下的四个筑基武者都在内功境界由他传授过降龙掌,可是悟xìng远不能和我相比。他需要演示至少一百多掌的变化,他们才能找到进入这门武技的门径。
而我在和王启年的“游戏”中已经能摸索出一些降龙掌探讨的刚柔变化了。
他只向我展示了十五种降龙掌的基本变化,余下的由我个人在研习中自我摸索——降龙掌的组合和变化是没有止境的。
说起悟xìng,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武师挑选习武的苗子首先看根骨,那些从小健壮高大的小孩外功有成的希望不小,但他们到了内功境界后,能否向更高深的境界迈进,全是未知数。在我们这个时代筑熬年资是可能达到筑基的,但没有明悟是和金丹无缘的。
难道说,我真的是天才?!
哈哈哈。
真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
降龙掌包涵了刚、柔、中、绝四种状态,教导武者如何在实战中尽可能理想地发挥气。
一个人的气量并不是机械仪表那样的固定值,而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下波动,就像月亮的盈亏和cháo水的涨落那样,在天时地利与自我心境的影响下起起伏伏。
实战中的状态也同理。成熟的高手能够尽量稳定在一个较高的状态,而经验不足的武者忽上忽下。
降龙掌既帮助练习者在一个较高的气量平台站稳,也指导武者如何在实战中尽可能正常乃至超水平的发挥。
我在小黑屋练习了多rì的“活死人”状态其实是接近彻底的“绝”,王启年发明了“关小黑屋”这个锻炼项目促使练习者在绝境中快速掌握“绝”的窍门。
正常的训练途径是从练习者自发的散发气一步步过渡到“活死人”的植物状态。
王启年将这个流程逆反,我直接从“活死人”的状态开始练习,先学以“活死人”坐卧,再学以“活死人”行止。余下不同程度的“绝”只要一点点放宽“活死人”状态对气的压抑就可以了,就像从植物变化成动物那般。
“刚”与“柔”的练习表面上都是打树,但是打树的方法不同。
“刚”的打树练习称为“履虎尾”,“柔”的打树练习称为“亢龙有悔”。
如果使用直线的“刚”把气全部无保留地放出,称为“履虎尾”。名字来自《易?履卦》的爻辞,走在老虎的尾巴上而不被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