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第1/2 页)
p>李观对后院的事情不大关心,那日教训完了李弘远之后,也不想管他们这一堆烂摊子,青橙自然是被交给了老夫人和陈氏。
起先的时候青橙本还想着,她肚子里头好歹有个李弘远的子嗣,他们怎么着也会看在子嗣的面上,收她当个妾室,再不济通房也行。
虽说这个孩子是别的恩客的,青橙却想着,男人面子比天大,李弘远为了隐瞒自己不举,怎么着也该瞒下。
李挽朝面露惊色,李弘远竟不举?!
看她不信,青橙忙道:“您莫觉我乱说!他是真没用......每日去青楼里头,光是看看,却不做。”
李挽朝没再怀疑女子的话,只是一言难尽问道:“既如此,你何必要闹到李家来呢。”
青橙哭道:“还是青楼里头的一个杂使伙计告诉我的,他们说,那个恩客不要我还有孩子,让他们把我处理干净,我若不闹的话,也没活路啊。”
她也没有办法啊,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被家里人卖到了青楼里的第一天起,她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若不赌,她的下场就是,被活生生堕了孩子,而后再开始无休止的接客。
若是赌赢了,不管怎么着也会比那样好。
可谁知道,来了李家以后,也还是赌输了。
青橙在柴房里面住了十天半个月,起先他们还会给她好生送饭,可后来李弘远说出了自己不举之后,他们就开始饿她的肚子,大约是想活活给她饿死也行,青橙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找了个法子逃了出来,慌不择路,逃到了归宁院这处,许久未曾净过身,身上又臭又脏,她哭起来,泪都流了黑汤。
李挽朝听后,带她进了屋子里面,给她洗了条帕子擦脸,然后又让知霞去拿了点糕点过来。
青橙接过了帕子,哭得更叫厉害。
李挽朝看她哭得可怜,也不好再说些过分的话,他们这一行的,也没有几个是心甘情愿想要去做的。
她看她擦完了脸,狼吞虎咽吃糕点,想了想后还是道:“那你也不该在老夫人大寿的日子来闹,你闹得他们没了脸,就算后面你能进李家的门,当个侍妾通房,他们看你还能舒服吗。”
青橙一边吞咽着糕点,一边摇头解释,“不是的,我也不想的,是青楼里头那个小伙计说,李家在办宴席,这个时候最好混进去了。也是那个小伙计,给我想了这个法子。”
“这小伙计给你想的法子?”
青橙点头,道:“他是青楼里面新来的人,在里头约莫干了一个月,人机灵又会逗趣,还总喜欢打听各种各样的事说来给我们听,我们都很喜欢他。我肚子里头的孩子要被鸨母打掉,也是他说与我听的。后来,也是他告诉我,可以把这个孩子栽到李弘远的头上。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错,就听到了心里头去。那天李府有宴席,小伙计就急急忙忙来告诉我,说有个好机会可以混进李府,他还说他在李府里面有个认识的人,可以让他来接应我。”
李挽朝越听越觉奇怪,这小伙计是什么人?这事越听越觉像是一场计谋。
青橙接下来的话,叫李挽朝面色更叫凝重。
“进了李府之后,就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来接应我,带着我走小路找到了李弘远。”
李挽朝下意识去问,“身形高大的男子?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
李挽朝的声音听着有几分急切,青橙不知她怎么突然如此,却还是如实相告,她回忆了一下,准确说出那男子的相貌,“生得倒是挺俊俏,那日好像穿着青衣长衫,看着模样打扮应当是谁的仆侍。”
李挽朝想到了忠吉。
那天,忠吉一大早就没了踪影,而女子口中男人模样打扮,也同忠吉重合了起来。
李挽朝眉头拧成了一团。
青橙那天出现在李家绝对不是偶然,青橙口中带她进来的人,多半就是忠吉,那么这件事情摆明了和温沉脱不开干系。
可他这样做,是为了报复李弘远吗。
如果青橙留在了李家,那李弘远就要帮别人养孩子,如果青橙不能留在李家,那李弘远不举一事又会败露在人前。
这一步,不管怎么样李弘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如果是温沉的话,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分明是在夏日的午后,可李挽朝突然觉得,身上的血液都有些冰凉。
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温沉这人,至少,他在谋划着要坑李弘远的时候,她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