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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使眼色,便欲离开众人,自到寺内游玩。刚到斋房外,突然闯来一名素衣乞丐,那乞丐手持铁笛,衣衫褴褛,面目肮脏,一见陈冲斗,笑道:“官人,你不日便可迎娶佳人,琴瑟和鸣,风光旖旎,小人自幼吹得一管好笛,见官人颇有福相,但恐中途屡有风波,且让小人为大官人吹一曲禳灾祈福如何?”
周芒见那乞丐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心下厌恶,说道:“斗哥,咱们走,勿要搭理他。”那乞丐见周芒鄙视自己,不以为忤,陪笑道:“大小姐既然不愿我听我吹笛,那我给你耍个戏法如何啊?”周芒斥道:“耍什么?都是骗人的把戏,走开啦。”乞丐笑道:“我又不向大官人讨要钱物,大小姐何故如此瞧不起在下啊?”陈冲斗见周芒说话伤了那人,说道:“对不住朋友,我们有事须出去办理,无暇听你吹笛,他日有空,再来聆听仙音。”那乞丐见陈冲斗拒绝,突然神秘兮兮道:“大官人,小人一素也不到寺内乞讨,皆因庙外有人给了我二两银子,托我把几封书信送给叫靳卫风的官人,我不认识那靳官人,故而想吹笛作谢,请官人帮忙一下。”
陈冲斗听得有人送信给靳卫风,急道:“烦请朋友将书信交出来罢,我给我靳师兄送去。”那乞丐点点头,自怀中取出三封信来,陈冲斗一见,上面写了李凤山、靳卫风、盖聂三人亲启等字,未加细想,一齐接过,谢道:“多谢朋友送信,在下这里有些许酬劳,望不弃收下。”当下取出三两白银,那乞丐接过,喝了声喏,便自离开。周芒见陈冲斗接下陌生人的书信,责道:“斗哥,那人若要对靳师兄等不利,你岂非是助纣为虐?”陈冲斗笑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啊?你等等我,我把信较交了就来。”当下进入斋房,将书信递给靳卫风等。
李凤山不在,靳卫风和盖聂拆开信封一看,勃然大怒,叫道:“狗贼封浩,竟敢明目张胆前来,真是不知死活。”陈冲斗一惊,接过靳卫风手中书信一看,见上面写道:靳卫风狗贼,受死吧,落款封浩。想来盖聂的书信也是大同小异。陈冲斗见封浩假扮成乞丐,明明就在眼皮底下,自己竟然将其放过,当下怒不可遏,提起长枪,便要追赶。突然身子卫软,脑中一片空白,啊呀一声,翻倒于地。靳卫风和盖聂随之晕倒。群雄大惊,正要执兵器闯出殿外追赶封浩,突然身子乏力,齐皆晕迷不醒,原来斋饭中被人吓了*。李凤山扶着嘉宁公主回到斋房,见群雄尽皆晕倒于地,大惊失色,正要上前探视,一人缓缓坐直起来,笑道:“凤山,对不住了。”李凤山惊得目瞪口呆,叫道:“你、你……”突然将身一转,竟然连嘉宁公主也不顾及,如一只大鸟,向京城疾驰。
长春宫,皇帝和桃松鱼正在观赏西域进贡的美女莺歌燕舞,一边品尝长春佳酿。自侠义盟平定天狼教后,朝中群臣因受周南山淫威胁迫,在金銮殿上贪生怕死,臭态百出。生恐皇帝算旧帐,无不战战兢兢,勤于政务,再不敢敷衍职事,甚至把积累了数十年的陈年弊案,也一一翻找出来,彻查之。皇帝见朝中太平无事,百官各司其职,让自己大为省心,便故态复萌,又和桃松鱼纵情歌舞,开怀畅饮。皇帝盯住一名劲舞的西域美人,心旌摇曳,正看得入神,不知何时,秉笔太监小三子走入殿中,静静的侍立一旁,并不禀报事情。
皇帝见小三子神色慌张,笑道:“小三子,你到长春宫来,有何事禀报于朕啊?”小三子嗫嚅道:“陛下,那个、那个……”皇帝笑道:“你往日里伶牙俐齿,多嘴多舌,今日让你说话,怎的反成了个闷葫芦啊?”小三子突然神色镇定,奏道:“陛下,对不住了,臣奉封先生命令,请陛下移驾洪庆宫。”洪庆宫便是昔日囚禁英宗的南宫,英宗土木堡之败后被俘,其后为明廷赎回,被代宗囚禁于洪庆宫中。小三子此言,便是要将皇帝囚禁之意。皇帝闻言,龙颜震怒,怒不可遏,喝道:“狗贼,封先生又是何方反贼,敢如此嚣张啊?”
小三子道:“启禀陛下,封先生,就是前锦衣卫指挥使封浩封指挥。”皇帝怒道:“封浩不是已经逃出京师,各地画像缉拿吗?宫内防守的锦衣卫和羽林卫众多,怎能让反贼轻易混入宫中啊?”小三子道:“陛下,实是对不住,锦衣卫指挥使李哲,已被为臣骗去北镇抚司,东厂提督阿贵,已被封先生杀了。现下宫中,皆是封先生的人马,陛下还是识时务罢。”皇帝见封浩居然轻易攻入皇宫造反,怒极反笑,笑毕,喝道:“小三子,朕对你素来不薄,你怎的也伙同反贼来谋害朕啊?”小三子长叹一声,道:“陛下,封先生也不是主谋,此次举事的,乃天才夺造化、高明至极的‘神机先生’。”皇帝不解道:“这‘神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