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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倒去,众人大惊,叫道:“蒋学兄,发生何事?”
蒋杨翻倒在地,口不能言,大观书院学生一片慌乱,一人叫道:“且先将蒋学兄扶了下去,再派一人上场应对。”另一人道:“说到对联,自然非伊学兄莫属,伊学兄,快些上场。”另一人道:“这上场比赛,是一人只能参加一场,不可多试,伊学兄原定要比试射艺,若对了对联,射艺怎办?”陈鸿图见场上混乱,问道:“大观书院,你方发生何事?”莫高声正抱起蒋杨,闻言答道:“禀大人,我方选手突犯急病,无法比赛,这一场就算我方输了罢。”
六合书院学子闻道莫高声说算输,在江浙名流面前赢得颇不光彩,一人不满道:“输了便输得光明磊落,赢了要赢得堂堂正正,什么算你方输了,既如此,你方再派一人上来应对。”莫高声道:“选手是早有定数的,匆忙间找来输给你等还不如不找。”六合书院一讲书道:“阁下言下何意?不妨当面道来。”
莫高声道:“我方倒是有一选手,可惜早已确定参加射艺,若是贵方同意,让他再来参加联对,咱们这场便是输了,也心服口服。”那讲书道:“好,咱们今日要赢便赢个堂堂正正,待我和陈大人禀明。”陈鸿图早已听得真切,闻言道:“事发突然,既然双方同意,有选手加赛一场那也没有什么,只是不许作弊。”莫高声道:“我等岂敢,贵方如何?”那讲书道:“你叫选手上场罢。”莫高声大喜,叫道:“伊愿快上。”
这一出双簧是伊愿和莫高声早就定下来的,一闻此言,当下径自走到场中,向莫拙云行了一礼,道:“莫学兄,我这下联是:虎跑水畔,正觅来无上清凉。”场上众人喝一声彩,齐声赞道:“对得好。”莫拙云道:“我这里还有一联,道是:茶,上茶,上龙井茶,愿陈大人一品。”言毕竟不知从何处捧出一盏茶来,走到陈鸿图台前,躬身侍立。
他这一联,不但文思巧妙,而且拍陈鸿图马屁的功夫非同一般。陈鸿图正待接茶,伊愿上前拿走茶杯,递给旁边的文荆川,高声道:“我对:坐,请坐,请台上坐,烦文院长先喝。”他这一联,将莫拙云献的龙井茶给了文荆川喝,真是想得出来。陈鸿图茶喝不到,面上也不生气,他毕竟是杭州学政,心下里自然希望杭州大观能够赢得。莫拙云讨好陈鸿图之意被伊愿巧妙化解,今日观赛者中毕竟杭州人多过苏州,顿时杭州人当先叫好,掌声如雷。
莫拙云连出两联,都被伊愿化解,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深思片刻,说道:“我还有一联,请伊学兄听仔细:红茶橙红映日,用玉盏盛来,彩霞生液。”仇愿笑道:“我对:绿茗碧绿妆山,把金瓯装上,玉雪泛花。”他这一对毕,莫拙云双手一揖道:“伊学兄高才,小弟佩服。”这莫拙云也算文思机敏,颇有才学,在六合书院也是以对对见长,不想今日碰上伊愿,那是公瑾见到孔明,感慨既生瑜何生亮?他还算磊落,输了便认输,并不丢人,场上为他响起一片掌声。
第四项比乐艺,陈鸿图道:“第四项,比试乐艺,题目:高山流水,双方选手上场。”六合书院李景田持一古琴,大观书院杨林与执一洞箫,二人闻言,即开始弹奏。李景田琴声琮琮,习的是晚唐琴家陈拙一派,一弹开来果然是:疾打之声,齐于破竹;缓挑之韵,穆若生风。亦有声正厉而遽止,响已绝而意存。杨林与虽然箫声委婉,但终究不及李景田的琴声博大,不及片刻,不等场上评分,高下已分,李景田略胜一筹。
陈鸿图见二人比毕,高声道:“各位高才,前面四场已评判妥当,现下就由我来宣读。第一场:画艺,大观书院马回胜胜。第二场:辩艺,六合书院赵宪胜。第三场:联对,大观书院伊愿胜。第四场:乐艺,六合书院李景田胜。现下开始第五场,射艺。题目:比剑。”陈鸿图一宣读结果,场上杭州人大为不满,第二场辩艺,本是大观书院李夺占了上风,却被评判为负,有性急者,早按捺不住,大声嚷道:“陈大人,你瞎读些什么?第二场辩艺,分明是咱们杭州府胜了,怎的黑白颠倒,反被苏州赢去?”
陈鸿图笑道:“各位有所不知,这历史上,就褒李贬杜和褒杜贬李一事吵吵嚷嚷了几百年,至今也无定论,李杜本是泰山北斗,互为双雄,都是咱们读书人的榜样,并无高低可论,我等只有研读崇拜,又岂能妄加评比,因此,越是言词激烈者越不能理解出题真意,判负自是当然,现下可还有疑惑?”众人一闻剖析,心悦臣服,再不言语。
伊愿一闻比试剑道,心头惊慌,本来以为射艺是比试箭术,虽然左腿有伤,也不影响拉引射箭,不想却是比剑。这剑术需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