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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骆星易依旧没有搭理他的调戏,可是这和往常好像又有些不一样。迟钝如他,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了骆星易的异样。
“你怎么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的,同时揣摩着可能性,试探道:“难道……他又不见了?”
骆星易苦笑着点头,把事情的始末都跟他说了一遍。尚纶秉同情地揽着他,安抚道:“别伤心了,哥哥请你喝酒。走,我们上楼去。”
骆星易跟着他走上楼,进包房,听着尚纶秉让人拿酒上来,没有阻拦。
老板说要请客,他拦什么呢?
而且那是为了安慰他才开的酒。为什么不喝?
他一边灌自己酒的时候一边想,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诚不我欺。
然后他又想到了尚纶秉的话。
伤心吗?
似乎又不是这样强烈的感受,只是难过,单纯的难过。颜邵离开他,这让他很难过,可是似乎又还没有到伤心的地步……
颜邵只是离开他而已,而且还带上了他给他的银行卡!这证明两人之间还是有联系的,颜邵并没有抛弃他,不是吗?
渐渐地,骆星易很悲催地发现,除了不时往那张卡上汇钱之外,自己竟找不到什么其他乐趣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颜邵确实有在用那张卡上的钱,这让他放心不少。
时间久了,心里自然会有埋怨,甚至连尚纶秉和方向有时候也会说几句。他现在和他们关系不错,有几次提议帮他找个伴,都被他拒绝了。
他这辈子,大概是注定要耗在颜邵身上的。
尚纶秉对此深感不以为然,指责骆星易在他们面前摆出这样一副痴心的样子,调笑说,如果你有需求了的话怎么办呢?难道一直靠右手吗?
骆星易也不恼,瞥他一眼,冷冷地说,工作呗。累死累活地做事,自然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了。
尚纶秉被他噎着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手指颤抖着指他。方向比他正经,问,如果他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骆星易拿着酒杯的手一抖,整个人就僵了。
然后他苦笑着说,等,还能怎么办,说过陪他耗一辈子。
方向冷笑一声,人家未必领你的情。
骆星易闭上眼睛摇头,说,我从没想过他能回来。
三人都沉默了。方向和尚纶秉交换着眼神,两人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他们本来以为骆星易是在等颜邵回来,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骆星易不指望颜邵能回来?
他就是这么心甘情愿地,要一个人在这里候着,就为了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这是什么逻辑?
简直是个疯子。
尚纶秉急了,把酒杯砸在桌上,暴跳着想要说话,被方向一把抓住。方向朝他摇了摇头,又用下巴指着骆星易,然后用口型跟他说,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作为朋友,他们劝过也骂过,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骆星易依旧坚持,那他们也没办法。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尚纶秉恨恨地坐回沙发上,实在不解气,恶狠狠地瞪着骆星易,后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上酒杯的杯沿不时摩挲嘴唇,眼神呆滞地朝下,典型的放空姿势。
诚然如骆星易所说,他现在在工作上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事实上,除了有时候会去尚纶秉的店里消遣小聚片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娱乐活动了。
林骅也劝过他很多次,但是没用,谁劝都没用。
时间久了,众人也就都不说了,
颜邵离开第三年的时候,骆星易听见了一些关于沈钧的消息。
那时候正值隆冬,他们在尚纶秉店里刷火锅,把包房弄得乌烟瘴气的,尚纶秉却是兴致最高的那个,一边吃还要一边吆喝。
方向和他谈起沈钧的时候,用的是一种不无可惜的语气。
“沈家老爷子被双规了。说是进去调查,没能挨到第三天就蹬腿了。家产被收得差不多了,现在沈钧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骆星易愣了一下,实在没想过沈钧还会有这样的遭遇。那小子原来是个不可一世的性子,不知道现在该如何了。他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他妈呢?”
“嗨。”尚纶秉一嘴的羊肉,嘴边还沾着花生酱,口齿不清地插话道:“这事情谁敢多嘴呢?不怕惹一身腥?而且据说是有人整他们家,那女人娘家就算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啊。”
骆星易不说话,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