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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并不怪她晚起,只是担心她手重,这使得木香松了口气。“小姐您放心,陈妈妈教过奴婢好几回了,奴婢知道要什么力度了。要是再弄疼小姐,您便罚奴婢到时不做陪嫁丫鬟,派到庄子干粗活去。”
木香突然不着边际的话,使得林莞婉直瞪眼。
这傻丫头,谁教的她的这些!
“你家小姐我不嫁人,顶多让你陪着在庵里当个老尼姑!”林莞婉没好气回道。
木香被她瞪了眼,吓得手一缩,听着这话,又大大松口气。“没关系,老尼姑也不错,小姐只要不嫌弃我笨力气大敲断木鱼棒就好。”
林莞婉被这心大的丫鬟直整得翻了个白眼,索性不言语了。
司琴司衣被芫花吩咐过。要开始近身伺候林莞婉起居,此时见木香为她净好面,司衣鼓起勇气上前要为其挽发。司琴则帮着去选今日的衣裳。
将玉梳递与她,林莞婉只静静看着她动作轻柔却灵巧的盘髻,不一会儿整齐的垂挂髻便在她巧手下完成。
林莞婉也有心试她本事,故未有动作去挑选木香送到眼前的饰盒。
司琴垂眸看了看,她实在不太清楚主子的喜好,索性选了林莞婉昨日簪的那对莲花纹银簪子。
这定然不会有错处,顶多被嫌弃不懂变通。
她执着簪子,欲一左一右对称簪好。再坠两朵彩色碎宝石做的珠花。
哪知才固定了左边的银簪。她拿起另一支时,却发现簪尾微微发黑,色泽暗沉。便对着呵了口气,用袖子又擦了擦。
这举动使得一直注视着铜镜的林莞婉一怔。脑海中想起自己昨日用它拔过东西。忙转脸就将簪子夺了过来。
铜镜模糊。她只看到簪尾不如簪身亮折射辉光。如今取到眼前一看,那上方还有着未被司衣完全擦掉的黑色。
银本身在行医中,多用在试毒。
而这只有簪尾变了色。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林莞婉心间一惊,想要去翻压在妆奁下的香囊,最后还是生生压下了这个冲动。
如今满屋子人,虽表面都是服服贴贴的,谁知这中有没有牛鬼蛇神!
被夺了簪子,又见林莞婉面色难看,司衣以为自己做错了,吓得直发抖就跪了下去。
她是家生子,小姐的娇纵她以前就听闻过,也没少见过她连四小姐都动手的场面,此时只吓得六神无主。
屋内也因林莞婉此举,变得静默无声,连木香都不敢大喘气。
林莞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将满屋丫鬟都要吓破胆,只得压着心中的惊涛,扯了笑道:“继续吧,你梳得挺好。”
这一句话,霎时是让凝固的气氛瓦解,司衣如释重负的起身,继续为她梳装。
一刻钟后,少女一身藕荷色交领春衫,轻薄的衣裙被月牙白坠了精致铃铛的束腰扎紧,露出纤细不足一握的腰身。行走间广袖裙摆扬动,身姿似那荷池中含苞的迎朵花骨朵,摇曳生娇。
林莞婉满意的在镜前转了个圈,动作间听到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压在心间的沉闷,被消减一些。便急忙步出院子,与兄长一起开始每日的问安。
好不从易熬过了早饭,林莞婉去了东府,想与大伯娘许氏请个假,今儿不看帐本了。她要回去再研究那个香囊!
只是到了东府,许氏正接待着一个富贵人家当差的婆子,林莞婉只得先避到了花厅后的暗间,等人走了才寻了出来。
“伯娘,方才那是谁,倒有些眼熟。”林莞婉上前行礼,问道。
许氏面上笑前,眼底却有些漫不经心:“你去过武肃侯府,应该见过,那是他们三夫人院子的主事妈妈,来送请贴的。”
请贴?
苏老夫人的生辰!
林莞婉猛然想苏昭珩提过的事。
许氏此时也正说着那婆子的来意,果如她想的一般。
“说是苏老夫人寿辰,送了两方请贴,一方是三老爷给你父亲,一方是三夫人予我的。你也知道,你继母不在,现在不少寻想攀你爹那边关系的,都会先将贴子直接搁到了东府试探。”说到小陈氏,许氏不太自然一口带过。
林莞婉点了点头,又听她道:“那三夫人交代了前来的婆子,说是苏老夫人自上回见了你,就一直念着你。说她咳嗽之症亏了你已经好了,道要你在二十五那日,到侯府作客,老夫人定然会高兴。”
听着,林莞婉面上露了纠结犹豫的神色,瘪了瘪嘴:“一定要去吗?”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