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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一愣——这几日忙乱,他和素梨提起儿子,都叫“宝宝”,忘记起小名这件事了!
泰和帝见状忙道:“阿舒,既然你没有空,朕的皇长孙的小名就由朕来取吧!”
赵舒当即道:“父皇,还是我慢慢取吧!”
泰和帝:“”
他真心觉得“逍遥”做皇长孙的小名实在是太妙了,所谓“逍遥”,是一种极高深的境界,即使是修道之人,也得达到他这种真君境界才能领会一二,那是一种难以言传的、悠远舒长的意境,就似徜徉、漫步、翱翔、安适自得地优游岁月,没有任何束缚地自由自在地活动
可惜阿舒这臭小子理解不了!
等皇长孙大一些,他可得用心培养皇长孙。
转眼皇长孙都满月了,赵舒还是没有给他起小名,平常都是叫皇长孙“宝宝”。
三月是人间最美的时光。
在一片明媚春光之中,一个极普通的来自杭州的航船到达了京城,停泊在了运河码头。
一对相貌普通的行商夫妇提着一个藤箱,下了船,坐上马车进城而去,在延庆坊附近一个僻静的巷子内落了脚。
这日文皇后正在抄写《女诫》,贴身女官莫秀珠走了进来,屏退侍候的人,轻轻道:“皇后娘娘,您要的人,已经到京城了。”
文皇后闻言,不觉欢从额角眉尖出,喜向腮边笑脸生,一个月来头一次真正笑了起来:“调动文氏死士,速速安排!”
莫秀珠答了声“是”,恭谨退下,自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满四十万字了,好开心呀~
保护
眼看着皇长孙满月了, 按照北方风俗, 该备办满月酒了,可是泰和帝这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皇后派人去打探, 却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她有些急躁,索性寻了个机会, 自己去问泰和帝。
这日乃文嫔生辰,文皇后一力主持, 在御花园的蔷薇阁给文嫔备办筵席庆贺寿辰。
泰和帝为了给文皇后面子,拨冗前来,命随侍太监秦霁奉上厚礼。
觥筹交错间, 文皇后趁机开口问泰和帝:“陛下,皇长孙该满月了,皇长孙是陛下的第一个孙辈, 他的满月酒非同小可, 陛下应该会好好替皇长孙庆祝一番吧!”
泰和帝略一沉吟,道:“阿舒近来身子不适, 一直在皇庄闭门谢客,隐居养病, 皇长孙的满月酒, 他不打算办了。”
他一脸忧愁看向文皇后:“皇后, 朕亏欠阿舒良多,只能对他略加放纵了唉!”
文皇后见泰和帝又提起旧事,心中不快, 却也只得压抑着满心的不快,微笑道:“陛下说的是,阿舒这孩子的确受苦了,就算是任性些,也是应该的。”
泰和帝顿时欢喜起来,道:“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那朕也就不逼阿舒了,他说皇长孙的百日也不过了,等皇长孙过了周岁,身子康健了,再出来见人。”
文皇后垂下眼帘,竭力压抑住内心的烦乱,然后皮笑肉不笑道:“陛下都这样说了,臣妾自然是夫唱妇随了。”
这日晚上文嫔留在延福宫侍奉文皇后。
延福宫后花园高高在上的凤仪亭内悬挂着水晶灯,外面罩着一层碧纱,夜风微拂,影影绰绰,颇似仙境。
文嫔与文皇后在高台之上对弈。
她落了一个子,轻轻道:“那小崽子总不能躲一辈子,总有出来见人的时候,姐姐,咱们就耐心等着吧!”
文皇后拈着棋子,半日没有落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不知,赵舒名为隐居,其实正在悄无声息地对各地军队进行调防——如今秦正兴由西北调到了长安,霍扬的军队也由西北边境调到了禹州,杭州总兵付汉新由杭州往南调到了闽州”
文嫔吃了一惊:“付汉新不是父亲的亲信么?他怎么也调走了?”
文皇后叹了口气道:“文氏经营江南数州已有百年,原本从上到下固若金汤,如今从官场到军队,都开始动摇了”
文嫔眼睛圆溜溜看向文皇后:“姐姐,既然如此,父亲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文皇后单手支颐,默然不语。
文氏何尝没有考虑过举起反旗?只是因为一时犹豫,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去年年底赵舒的亲信霍扬和秦正兴在西北大败西夏军队,收复大片失地;今年初春赵舒的亲信,兵部尚书姜石的次子姜文和在沧州边境大败辽国军队,生擒辽帝同母弟,逼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