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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行至门边,与舞碧一同眼睁睁的看着萧舒靖径自进了内室,躺在那张白天全部更换过被褥的雕花床上,惜玉睡不惯硬床,舞碧特意在床上垫了几层上好的丝被,人躺上去便如陷进面团中一般柔软,室内传来一声满意的称赞,“公主真是会享受”顿了一顿,忽又疑问道:“嗯?舞碧姑娘,这被褥何时换了颜色?那套淡蓝的去了哪里?”
舞碧看了看里面舒服地躺在床上的人,回首询问的看向门边的人,惜玉却是直直的盯着室内,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对自己询问的目光视而不见。舞碧迟疑了一瞬,小心的答道:“公主不太喜欢那颜色,所以吩咐奴婢换掉了。”
“不是不喜欢那颜色,而是不喜欢那上面的味道,所以才让舞碧拿去烧掉了,看来明天又得烧掉,让舞碧再去更换新的了。”站在门边的人双手环抱于胸前,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完全不顾说了这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床上懒懒躺着的人应声而起,双手撑在两侧坐于床上,目不转睛的迎上对面那双清冷泛着水漾的眸子,两人隔着半卷的珠帘遥遥相望,空气似是被凝固住了,一时间屋中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舞碧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良久的僵持过后,似是心中的热血凝固下来,萧舒靖忽然朗声一笑,仰面躺回了柔软的丝被上,双手枕在脑后用无谓的语气说道:“公主想买便买,爱烧变烧,反正公主银子多的是,不愁花不完,公主请随意,反正天天睡新的被褥也是不错的。”
“舞碧,让不相干的人出去。”惜玉懒懒地依靠在门框上,眯着双眼看着床上怎么哄都哄不走的人,直接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听得这话,舞碧心中诧异,不知如何是好,床上躺着的可是萧王爷,这敦煌城的主人,她只是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让萧舒靖出去,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惜玉。
内室传来一阵开怀的轻笑,床上的人似是心情愉悦,懒懒地开口说道:“舞碧,既然公主发了话,那你就出去吧,夜深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惜玉说的不相干的人明明是他,萧舒靖却故意曲解成舞碧,舞碧为难的看向惜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明是这两人之间的战争,为何左右为难的人却是她,看着惜玉久无动静,舞碧当她默许便准备悄声离开,脚还没提起,惜玉似是觉察到她要走一般,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仿佛在说:你敢走试试
舞碧只能无奈的停住脚步,床上的人好心地提醒道:“月光虽是不错,但还是提着灯笼看得清楚些,走时别忘了把门关上。”
“是,奴婢遵命。”他这么一说,舞碧是想不走也得走了,只得蹲身福了一福,将烛台放进灯笼中点燃了准备出门,整个过程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惜玉的脸色。
“站住”待她快要走到门边时,惜玉猝然一声怒叱,心中猛然一跳,舞碧似是被人点住了穴道一般,僵直的身子站在那里进退两难,身后传来惜玉冷漠的声音:“舞碧,到底谁是你主子?”
两人相处几年以来,惜玉从未把她当做下人来使唤,到像是朋友,如今她连那句戳之以鼻的‘主子’都说了出来,想必是真的动了气,舞碧霍然回首看向她,那张表情常年僵硬麻木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舞碧忽然觉得心中传来一丝暖意,人本就该是喜怒哀乐分明才对,这样带着一丝怒气的她才像是一个活人,不是以往那个行尸走肉般的半死人。
萧忆寒胁迫她嫁来敦煌时,她也只是冷面相对,而萧舒靖简单的几句话却能让她动怒,或许她并不是心如死灰的人,只是将自己的心门重重叠叠的锁上了而已,而钥匙藏在那个能让她喜怒哀乐分明的人手中,想到此处,舞碧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挺直了身子看向惜玉,莞尔一笑:“公主殿下,您和王爷意见不合可以商量,商量好了再吩咐奴婢,否则奴婢夹在中间很难做,奴婢告退。”
惜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舞碧转身出了门,待到那扇镂空雕花的门被人轻轻的带上时,内室中传来一阵爽朗而得意的大笑,惜玉转头怒目而视,床上的人却不顾形象的笑得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小时候多半是他被她一句话气得半死,现在老天是不是开始站在他这一边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萧舒靖双手撑在身后支住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床上,狭长的双眼眯成了半弯新月,戏谑的调侃道:“惜玉,不相干的人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歇息了?”
“王爷不觉得你才是不相干的人么?”惜玉狠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