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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终南山的王,说起来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同宗同姓的,何至于去揭发他。”
“管他呢,反正我就是看他们家不顺眼。”刘杏子孩子气地固执着。
秦明川微笑着,在她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杏子,你这个小天真。”
在刘杏子还没有从这一吻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很自然地挣开了她,说了句:“我去见刘先生,出来再吃你的馄饨。”
“哎!那我等会送进去!”刘杏子脸红心跳,望着他的背影大声说。
五一长假的第一天,但凡不那么危急的病人都出院和家人团聚去了,医院病区陡然冷清了很多,陶韬拎着一个保温餐盒匆匆走来,在病房门口提足了气才维持住脸上不那么沉郁,推门进去:“夏哥,小师叔,我给你们带了午饭来。”
夏英杰蹲在卫生间里不知道在洗什么,闻言带着满手的肥皂泡迎了出来:“谢谢啊,陶韬。”
陈初半卧在被支高的床头上,一只手挂着输液针,另一只手放在被单下面,低垂睫毛,沉默地看着素白的被单,好像上面万紫千红,说不出的好看。
“嗯,路上堵车,不然还能早点来,我给你带了窝蛋牛肉饭,小师叔刚醒,怕肠胃太弱,打了份生菜鸡丝粥。”陶韬拉过凳子来坐下,把上面的一份简餐放到一边,打开下面的粥碗,放上勺子,觑着陈初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小师叔,你喝一点?要是不合口味的话,我再去买别的。”
夏英杰在卫生间洗手,从镜子里也提心吊胆地看着陈初。
自从醒来之后,陈初就一直这个样子,不动,也不说话,但是护士来打针抽血也好,医生查房也好,他却很顺从地配合着,这就让他更担心,如果陈初暴跳如雷,大哭一场,甚至起了轻生嚷着要跳楼什么的念头,那好歹也算是情绪波动,不像现在,根本就是个木头娃娃一样。
在四只眼紧张的注视下,陈初动了,不再抗拒‘人间烟火’,很平静地单手接过了粥碗,重创之后久卧病床的身体支撑不住,手腕向下一沉,险些打翻了碗。
“我来我来。”陶韬急忙托住碗:“你这手挂着水呢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陈初摇摇头,手指微带颤抖地握住了勺子,轻轻地舀起了一勺粥,停在了碗边。
“夏哥你也赶紧吃饭吧,我在这里陪着小师叔,吃完了你休息一会儿。”陶韬扭头说,“都几天没睡觉了,你哪撑得住。”
话刚说完,好容易拿起勺子凑到嘴边的陈初闻到饭的味道,不知怎的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推开陶韬的手,侧身扑到床边,哇哇地干呕起来。
陶韬和夏英杰都慌了,过来扶着他,又是拍背又是掐内关穴,陈初连呛带呕,狼狈不堪。他这十几天都靠输液维持生命,怎么掏心挖肝地吐,也不过吐出两口胃液,只是咳得就好像全副内脏都要冲出口腔一样。
好容易缓和了一点,陈初躺回原处,脸色惨白中带着蜡黄,微微地喘着气,陶韬腾出手来把餐盒都盖上盖子,拿得远远的,夏英杰端了杯水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去拧了把热水毛巾,也不敢自己递给他,转手给了陶韬。
陶韬为难地看着他,又看看陈初,试探着走过去:“小师叔,擦把脸吧,再漱个口”
陈初眼睛半闭半睁,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缓下来,咬牙撑起身体,接过了他手里的毛巾。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买错了吧?真对不起不然这样吧,小师叔你现在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去买。”陶韬内疚地说。
陈初轻轻摇头:“不必,我不饿。”
“怎么能不吃呢,你现在又不是”陶韬噤声,看夏英杰做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才干笑着说,“卫总迟点会过来,这次一定要接你回家住,都说好了,等你身体养好一点,我再送你回家,现在你这个样子,也上不了飞机。”
“我爷爷没说什么吗?”陈初声音沙哑地说出了自从醒来之后最长的一句话。
陶韬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勉强地笑了:“电话是卫总打的,具体我不知道,不过,族长他老人家说不定在闭关,还不晓得你出事了呢。”
陈初点了点头,闭上眼,侧过头去,又不说话了。
陶韬对夏英杰使了个眼色,把餐盒拿起来塞到他手里,指着门示意他出去吃完了再进来,夏英杰却定定地看着陈初,一步都不肯离开。
正在胶着,病房的门砰地被推开了,岳青莲一阵风地卷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啪地往陈初胸前一甩,声色俱厉地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