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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他自投罗网,若是一旦双方起了冲突,很可能殃及到小峰派一砖一瓦,一花一草,甚至小峰派会被夷为平地,这不是天若愿意看到的。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想起后山中的七座坟,他若不在,草又不知要长成什么样子了,心中一阵愁苦。又想着从今往后,自己可能背井离乡,浪迹天涯,也不知那年那月才能再次回到小峰派,有家不能回的感觉,他体会到了,很苦,想必到时一定是度日如年。而思想心切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至于去哪里,天若看来只有随遇而安,走到哪里算哪里,不过至少要先把黑墨换来,一个人浪迹天涯,又凄苦又孤独,还好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伙伴,一起走风风雨雨,这也成天若唯一欣慰的地方。
思量之后,天若快步奔向王都,黑墨还被留在哪里,在先前府邸住处的马圈,就是死也不能置之不理。
靠近王都之后,天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暗中观察王都城门口的动静,发觉守门的士兵多了三倍,查检往来人群甚严,目光警惕,像是被下了死命令一样,一而再再而三打量行人,完全都不敢松懈。
守门的士兵中,还有几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胳膊和腿都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士兵。天若很费解,皇帝派人来抓自己,应该都是些兵强马壮,怎么还有伤兵啊。后来才恍然大悟,这些都是被他打伤的,也记得他的长相。
看那些伤兵检查的仔细劲,恨不得将他挖出来的样子,天若知道这些人记仇了。
深吸一口气,天若吹响口哨,凭借他的内力深厚,即便将口哨声音压的很低,也能传的很远,而黑墨灵敏的耳朵,一定能听到,到时便会寻着声源,跑出王都。
天若不是没有考虑,黑墨可能会将王庭的士兵引来。他只是有个很天真的想法,那就是黑墨跑的快,能追上来几个已经很不错了,除非来的是高手,不然一些小兵小卒,那就更没问题了。
一边远离王都,天若一边继续吹口哨,好让黑墨寻过来。直到他到了一个离王都较远,可是说是隐蔽的地方,天若再吹响一次口哨后,就耐心等待了下去。
许久,一阵有利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天若欣喜远望,黑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正飞奔而来。
重聚的欣喜,没有持续多久,天若脸色凝重,他看到黑墨之后,一辆马车紧随而至,虽然离得黑墨愈来愈远,但始终没有被甩脱。
这辆马车,天若很熟悉,他来王都就是坐这辆马车的,赶车的人是个身穿蓝衣的女子,马鞭挥舞的英姿飒爽,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正是蓝幽,那么马车里的人,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二皇子心细,知道天若不会丢弃爱马,他与天若一同到王都,一路上见过天若以吹口哨,将黑墨呼唤过来,跟紧他的马车。想必一定会以同样的计量,将黑墨唤到身边,重聚之后再一起跑路。所以二皇子就盯紧黑墨,耐心等待,知道天若一定会有所行动,果不其然,以黑墨引路,让他轻松找到了天若。
“蓝幽,二皇子。”天若知道二皇子对他坦诚相待,也替他向皇帝求过情,真心诚意,绝不是惺惺作态,天若相信二皇子此次来一定没有恶意。
二皇子跳下马车,看到天若安然无恙,心中大石一落,随后一脸愧疚道:“应兄,很抱歉,我本想报你救命之恩,给你一场富贵,没想到反而祸害了你。”
“二皇子,不必介怀,你也是一番好意,事出突然我又岂会怪罪于你,可能是我应天若没这福分。”天若强颜欢笑,是不想二皇子过多苛责自己。
天若不擅长表演,二皇子观察入微,岂会看不出来,叹息道:“应兄,我父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发榜追捕你是必然之事,请问你又有何打算。”
天若苦笑不已,无奈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能逃则逃,能躲则躲,隐姓埋名,销声匿迹吧。”
二皇子闻言,沉默半响,一脸黯然道:“应兄,本皇子特给你讲个故事吧。”顿了顿,二皇子眼里有些沉痛:“从前有个王子,他博采多学,才干出众,深得他父皇喜爱,有一天他意兴阑珊,云游天下,邂逅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虽然只是出身一个平凡的人家,但心地善良,又聪慧过人,举止大方得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堪称惊采绝艳,也许是日久生情,那个王子与那女子开始朝朝暮暮,相依相偎,打算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二皇子又悠悠叹息了一声,目光深邃而悲凉:“可是,他们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还没开花,就已经凋零。皇子的父王